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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1
本書取名《量子力學基礎》,因為所敘述的是基礎的或者基本的量子力
學(Basic Quantum Mechanics),而不是專門論述量子力學的基礎(Foun-
dations of Quantum Mechanics)。後者常指量子力學的數學基礎、哲學基
礎、實驗基礎和邏輯基礎等,而本書是一本初學量子力學的教材。我們希
望,它能夠講清楚量子力學最基本的概念原理和計算方法,使得讀者掌握了
這個基礎以後,再繼續深入量子力學研究時,不會有基本理論的困擾。
像任何一門物理學理論一樣,量子力學包含著一套計算規則和對這套數
學程式的物理解釋。狄拉克曾說:「業已證明,作出解釋的問題,要比僅僅
解出方程式困難得多。」這一句話,尤其適合於量子力學。量子力學的理論
基礎是完全獨立於古典物理學的,也是和人們的日常生活經驗格格不入的。
長期以來,對這一點的認識,普遍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誤解。而在許多教材
裡,都在不同的程度上,設法試圖用古典物理學的概念去解釋微觀物理現
前
象,而使量子力學基本原理的教學顯得更加困難。
本書嘗試用簡單明白及完整的觀念體系,描述整部量子力學,這樣可以
使初學者避免一些似是而非、先入為主觀念,同時,本書也不可能花很多篇
言
幅去闡述觀念問題,主要內容是方程式的建立和求解的方法。除了在前面幾
章集中講解量子力學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假設之外,在其他章節裡,亦描述一
些具體假定和物理考慮的道理,特別是它們與古典物理學的原則區別。因
此,和坊間書籍比較,本書的說明文字要稍多一些,希望這樣對教師備課和
讀者自學都能有所裨益。
其次,量子力學解決問題的領域範圍比古典物理學寬闊得多。在短時間
內,既不可能學習到它每一方面的基本理論,更不可能接觸到它在每一領域
裡的廣泛應用。因此,本書的第二特點是取材少而精。著重於最基本的原理
和典型的應用,精選一些有代表性的論題。並且,不收入一些在後續課程
(例如固態物理學、量子統計物理學和高等量子力學)裡必定要講到的內
容。本書在理論體系和數學推導上儘可能示出完整的前後銜接;同時又不追
求面面俱到,不鋪陳太多的定理和例證。希望學習這門課程之後,可以掌握
了解和運用量子力學理論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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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前 言
本書亦重視理論觀念內容的更新,它反映了近年來在國際物理學文獻上
有著愈來愈重要地位的量子力學的統計(系綜統計,即自由度很大的系統)
解釋的基本精神。30 年前出版的著名的《費曼物理學講義》(第三卷),
就給了我們一個榜樣。及從 80 年代中期開始,在國外出版的一批量子力學
教科書,形成了闡明或者介紹量子力學非正統解釋的一種趨勢,其次,量子
力學是現代物理學的一門基礎理論,它不是專為其中那一個分支服務的。我
們在選題時注意避免早期量子力學教材裡過分地側重原子分子光譜問題的傾
向。不過,量子力學的各種新應用層出不窮,也只能選取對理解其基本原理
有重要意義的一些課題。並且,不論選擇什麼內容,其目的都在於了解和掌
握量子力學的基本方法,而不在於瀏覽各個不同領域上的進展,或者為將來
前 可能遇到的具體問題做好準備。換句話說,本書注重的是基本功的訓練,而
不是「花拳繡腿」式的招術。
書中每章末尾所附的習題,有一部分是用來推導或驗證內文的公式,習
言 題的總數不太多,讀者可以自行選用。
書末列出了常用的一些參考著作。這些書籍的選取,主要著眼於與本書
程度相適應的教學需要,並不是一份關於量子力學的權威著作的目錄。
心地心心我的心師們心心物理系心心教心和心心心教心對本書心作的
熱心支持和指教;還心心我的兄弟心心應用數學系關治教心的幫助。我非常
心心我的妻子心道媛醫生的努力照料。沒有他(她)們的這些貢獻,我是不
可能完成這項心作的。最後,我還心心中山大學物理系的積極支持。
關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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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1
Chapter 1 緒 論 1
1-1 古典物理學的困難 2
1-2 微觀事件的統計決定性 7
1-3 德布羅意波(de Broglie wave) 12
1-4 概率幅的引入 18
習 題 24
Chapter 2 態函數及其演化方程式 25
2-1 作為概率幅的態函數 26
2-2 態疊加原理 30 目
2-3 薛定格方程式(Schrödinger equation) 35
2-4 連續性方程式 40
習 題 46 錄
Chapter 3 一維定態問題 49
3-1 薛定格方程式的定態解 50
3-2 一維散射和位能障穿透 55
3-3 一維方位能井 66
3-4 簡諧振子 75
習 題 83
Chapter 4 量子力學的基本原理 85
4-1 動力學變數的算符表示和量子力學的基本假設 86
4-2 動量算符及其本徵函數 93
4-3 軌道角動量算符及其本徵函數 100
4-4 厄米算符(Hermite operator)本徵函數組的性質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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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目 錄
習 題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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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3
Chapter 10 295
電子的自旋和自旋─軌道耦合
目
10-1 電子自旋的描寫 296
10-2 兩個角動量的加法 304
10-3 塞曼效應(Zeeman effect)和帕邢─巴克效應(Paschen- 錄
Back effect) 314
10-4 光譜線的精細結構和反常塞曼效應(abnormal Zeeman
effect) 323
習 題 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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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目 錄
附錄 物理常數表 411
參考文獻 413
目
索引(Index) 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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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1 古典物理學的困難
1-2 微觀事件的統計決定性
1-3 德布羅意波
1-4 概率幅的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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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量子力學基礎
1-1 古典物理學的困難
從 17 世紀末牛頓力學(Newtonian mechanics)的建立開始,古典物理
學(classical physics)快速發展,在巨觀(macroscopic)物理現象的領域內
取得了廣泛的成功。因此,在往後的 200 年內,人們普遍相信古典物理學的
基本原理是永恆的真理,他們要做的事只是進一步運用這些理論,來改善舊
的計算結果和探索新的應用課題。然而,到了 19 世紀末,物理學家們陸續
觀察到一些別開生面的實驗現象,它們是不可能從古典物理學的理論得到解
釋的。這主要是指以下幾個問題:
一、固體比熱
早在 1819 年,杜隆(Dulong)和珀蒂(Petit)觀察發現,各種固體物
質的克分子(相當於現在的摩爾(mole))熱容(heat capacity),都具有
一個與溫度無關的、互相成簡單比例的確定數值。後來,在古典統計物理學
裡,設定了一條能量均分定理(energy equipartition principle),使這一實驗
事實得到了解釋。按照這條定理,當處在熱平衡(thermal equilibrium)狀態
時,物質原子的每個任意的振動自由度(degree of freedom)佔有相同的平
均能量 kT。那麼,進行著三維振動的每個固體原子,就會貢獻相同的一份
熱 容,使 得 每 種 固 體 的 摩 爾 熱 容,都 等 於 不 依 賴 於 溫 度 的 一 個 常 數
3nR = 3nN k。(k 是 玻 爾 茲 曼 常 數(Boltzmann constant);T 是 熱 力 學
(thermodynamics)溫度;n是一個分子內的原子數目; R = N k 是摩爾氣體
常量; N 是阿伏伽德羅常數(Avogadro’s constant),即 1 摩爾固體物質中
所含分子的數目。)
到 19 世紀末,由於低溫技術的發展,逐漸發現了各種固體的比熱(spe-
cific heat),在溫度降低時都不同程度地明顯低於杜隆─珀蒂定律(Dulong-
Petit law)所規定的數值。此外,多原子分子氣體的比熱,也出現了類似的
問題。這些結果都顯示了,作為古典統計物理學基礎之一的能量均分定理的
權威,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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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3
二、黑體輻射
19 世紀末,在對黑體輻射(black body radiation)的研究中,經過多方
面的努力,一直未能從古典物理學的理論,推出一條符合於實驗的輻射
(radiation)能量頻譜公式。其實,在古典物理學裡,由一定數目的原子分
子組成的固體空腔腔壁,是一個有限自由度的系統;而由諧振腔(resonant
cavity)的理論知道,封閉在這種空腔裡的輻射即電磁場(electromagnetic
field),則是一個無限自由度的系統。那麼,按照能量均分定理(energy
equiparition principle),有限的總能量當然填不滿那無限自由度的深坑,這
兩種系統之間是根本不可能建立熱平衡的。由於問題出在電磁場的無限擴展
的高頻自由度上,所以這一困難被稱為紫外災難(ultraviolet plague)。這
一情況已經足以表明,古典物理學理論裡存在著的不僅僅是一些技術細節上
的困難,而是含有根本性的缺陷了。
1900 年 10 月,普朗克(Planck)先利用熱力學的方法,對當時已知的
輻射頻譜公式進行分析,找出了代表腔壁分子運動的線性振子的平均能量
〈E〉的新公式(普朗克公式)
hv
〈E〉 = (1.1)
hv/kT 1
用這一表示式去代替古典統計物理學裡的平均能量公式〈E〉= kT,結
果得到同實驗數據符合得很好的、黑體輻射頻譜函數的新公式(普朗克定律
(Planck principle))
8 hv3 1
v = (1.2)
c3 hv/kT 1
同年 12 月,為了給這道半經驗公式以一種基本的理論解釋,普朗克又
假設,振子(oscillator)的能量不是連續分布的,而只能採取某種能量元
的整數倍。因此,電磁輻射同振子交換能量的時候,也會受到相對的限制。
他由這一假設出發,運用概率(probability)統計(statistics)方法,重新導
出輻射頻譜公式(1.2),並且得出能量元 與振子頻率 v 成正比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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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量子力學基礎
= hv (1.3)
普朗克常數是量子效應(quantum effect)尺度的表徵。普朗克的這一工作,
第一次在物理學裡引進了物理量的不連續性,標誌著量子論(quantum the-
ory)的誕生。
1906 年,愛因斯坦(Einstein)首次用量子論的方法處理固體比熱問
題。他將單一頻率的普朗克振子平均能量公式(1.1),代替原來與溫度成
正比的能量均分值 kT ,這樣求出來的固體比熱自然不再是與溫度無關的常
數。愛因斯坦的初步結果,可以定性地解釋實際固體為什麼在高溫時遵從杜
隆─珀蒂定律,而在低溫下則比熱逐漸變小;還預言了當溫度接近絕對零度
時,固體比熱一定會趨向於零。1910 年,這一項預言就被能斯特(Nernst)
的實驗所證實。後來,1912 年德拜(Debye)所做的經過改進的理論處理,
又很好地同觀察到的固體比熱曲線的低溫行為取得一致,為量子論示出了它
誕生之後的第一個重要的佐證。
三、光電效應
光電效應(photoelectric effect)是在 1900 年前後發現的。那時看到的
現象是,當用紫外光(ultraviolet)照射到某些金屬的表面上時,就會立刻
產生電子的發射。實驗觀察到的光電子(photoelectron)的能量僅僅依賴於
照射光的頻率,而光的強度則只決定光電子數目的多少;並且,當光的頻率
低於某一個閾值(threshold value)時,無論光強有多大,都不會引起電子
的發射。這種規律無法從古典物理學的理論得到解釋。此外,按照古典電磁
場理論,光照的能量密度是連續分布的,在原子尺度的小範圍內,需要經過
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積累起足夠的能量去激發電子,這也是同觀察到的
現象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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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5
1905 年,愛因斯坦首先對黑體輻射進行理論分析,提出不僅腔壁振子
的能量分布是不連續的,而且光即電磁輻射本身就是由大小為 hv 的「能量
子(energy quantum)」所組成的;然後,他進一步研究「是否光的產生和
轉化的定律也具有這樣的性質,就像光是由這樣一些能量子所組成的一
樣」,從而推出了光電效應的規律。愛因斯坦的工作顯示了,在光和物質相
互作用時,「光的能量在空間中不是連續分布的」,而是表現為「個數有限
的、侷限在空間各點的能量子」,「這些能量子……不能再分割,而只能整
個地被吸收或產生出來」。
愛因斯坦所預言的,光電效應裡觀察到的光電子動能(kinetic energy)
與電磁輻射頻率的線性關係定律,於 1916 年被密立根(Millikan)的實驗所
確證。於是,能量為
E = hv (1.4)
的光量子(quantum)概念,便被廣泛地接受了。
1916 年,愛因斯坦在新的工作裡又提出,在電磁輻射同物質粒子相互
作用時,每個光量子在傳遞一份能量 hv 的同時,還傳遞一份大小為
p = hv/c (1.5)
四、原子光譜
19 世紀末,已經觀察到氫原子發出的許多條頻率確定的光譜線。1908
年,里茲(Ritz)終於把這些線狀光譜的頻率,整理成用公式
v = Rc ( n1
2
1
m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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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量子力學基礎
p q = nh (1.7)
(式中的 p 和 q 分別是同一個任意自由度的動量和座標)的電子軌道才是穩
定的,這樣的各個定態軌道的能量排列成一系列分立的能階(discrete energy
level) En 。而後者則指的是,當電子從以 m 為標誌的定態軌道躍遷到以 n
為標誌的定態軌道時,會發出頻率為
v = Em En /h (1.8)
的電磁輻射。
玻爾提出的躍遷,顯然是光量子這一新概念的自然延伸,而他的定態概
念也是同古典物理學完全不相容的。大家知道,在一定的範圍內,受古典力
學規律支配的行星(planet)或者人造衛星(satellite)的運動,都可以有連
續變化的、任意大小的穩定軌道,沒有任何規則去限制這些軌道能量的大
小。而且,由古典電動力學(classical electrodynamics)可知,當電子沿著
一條封閉的曲線軌道運動時,必定會因為不斷發出輻射而喪失能量,不可能
保持著穩定的狀態。所以,玻爾提出的這些假設,從根本上是同古典物理學
格格不入的。而且,除了簡單原子的能階(energy level)分布之外,還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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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7
1-2 微觀事件的統計決定性
上一節裡所講到的幾種在古典物理學裡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在量子論的
基礎上得到了初步的說明。例如,在原子的自發輻射(spontaneous radi-
ation)和光電效應或者康普頓散射等光的產生和轉化的過程中,光都是以一
個個光量子(quantum)即光子(photon)的形式出現的。在這些物理過程
中,光的能量和動量總是一份一份地進行交換的,其中的每一份能量和動量
就對應著一個光量子(quantum)。對於單色光(monochromatic)來說,每
個光量子所攜帶的能量和動量的大小,分別由(1.4)和(1.5)兩式表示。
以上的論斷具有雙重的意義:一方面,在光的產生(generation)和吸
收(absorption)的過程中,不可能出現小於一個光子的能量或動量的交換;
另一方面,所有巨觀的光學現象,都是由一個個光子的產生或吸收的效果累
積而成的。換句話,所有觀察到的光學現象,都可以分解為一個個不可以再
分解的單元,其中每個單元都是由一個光子的產生或吸收的微觀(microsco-
pic)過程所引起的結果。
事實上,從 20 世紀初開始,就不斷有人用極弱的光束,對細針繞射
(diffraction)、階梯光柵(grating)、雙縫繞射(double slits diffraction)
和法布里─珀羅干涉儀(Fabry-Perot interferometer)等有關的光學現象,進
行很長時間的觀察。在這類實驗中,光束的強度減弱到每次接收到的都只可
能是由單個光子所引起的響應,所以叫做「單光子干涉實驗」。把這樣積累
起來的紀錄加到一起就會發現,所得到的圖像都與用強光在短時間內曝光所
得到的相同。由這些實驗所得出的、總的觀察結果同曝光時間長短無關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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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量子力學基礎
論充分說明了,由單個光子的效應所引起的各個觀察單元是互相獨立的,總
的結果並不是由於各個光子之間的相互影響而形成的。
以上所說的一個觀察單元,稱為一個事件。它不僅是光學現象,而且是
我們觀察到的一切物理現象的基本單元。例如,假若在一塊電視(televi-
sion)屏幕(screen)上顯示出一幅固定的畫面,當我們逐漸減弱送給顯像
管(display tube)的信號時,屏幕上的畫面將會逐漸暗淡下去,最後用肉眼
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但是,如果我們用專門的手段進行檢測,並且繼續減弱
信號,那麼當畫面暗淡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不會出現更為暗淡的一幅幅完整
的畫面,而是會出現一些千瘡百孔式的甚至滿天星斗式的一幅幅不完整的圖
像。最後,如果還可以觀察到的話,當信號減到極弱時,我們將會看到一個
個光點先後在屏幕的不同位置上閃亮。這每一個光點,就代表著一個觀察事
件。當我們把在足夠長的時間內記錄下來的大量光點拼集起來,結果就會重
新得到原來的畫面。
在上面所舉的例子裡,在螢光屏(fluorescent screen)上觀察到的每一
個光點,是由一個電子的轟擊所引起的,它的響應只侷限在微小的空間範圍
之內。這一區域在巨觀上是微小的,但在微觀上卻包含了許多原子分子,這
樣才有可能用肉眼或者顯微鏡(microscope)之類的儀器看得到。這一響應
區域的大小即圖像的解析度(resolution),是由所採用的技術和材料決定
的,並不代表著引起這類事件的電子或其他粒子的大小。相似的分析同樣適
用於雲霧室、氣泡室和感光乳膠之類的探測裝置(detector)。另外有一類
探測器,例如電離室(ionization chamber)和計數管(counter tube)等等,
當在它們內部觸發了一個微觀過程的時候,相對輸出的是一個電脈衝信號。
這種脈衝信號只侷限在短暫的時間間隔之內,脈衝的長短同樣是由所使用的
器材和電路的性能決定的,而不代表粒子參與有關微觀事件所經歷的時間。
這裡所講的每一個小光點和每一個短脈衝,都是一個可以觀察到的事件。無
論如何,只要觀察過程足夠緩慢,總可以看到觀察的結果是由一個個的事件
組成的,而且每個事件的響應只侷限在巨觀上很小的空間或時間範圍之內。
這就足以使我們相信,每個事件都是由某種物質的量子即粒子(particle)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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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9
引起的。
下面以放射性(radiative)現象為例,繼續做進一步的討論。設有一種
放射性核素(radiation nuclide),它會發射出某種帶電的射線粒子。這些粒
子會在雲霧室或核乳膠內留下一條條痕跡,或者使電離室或計數管裝置發出
一個個電脈衝。在 19 世紀末、即放射性現象發現之初,就已經知道了放射
性衰變(decay)的指數式規律
N t =N 0 t/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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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量子力學基礎
500
200
100 ×
50
lnN 20
10
5
2 10
t/10
1
0 2 4 6 8 10 12 14 16
圖1 1 超子衰變曲線圖(1957 年)
縱座標是計數率的對數,任意刻度(scale);橫座標是時間,單位是 。
這張圖是以 304 個衰變事件為基礎而繪製出來的。
譬如,面對著一塊放射性物質,當我們觀察到一次衰變事件之後,無法
確切地知道下一次衰變將在什麼時刻發生,也無法知道下一次將會輪到那一
個原子核(nucleus)發生衰變。這是因為,從來不存在任何理論可以確切
地預測,個別的原子核將會在什麼時刻發生衰變。由於將要在第十一章裡講
到的全同性(identical)原理,我們還知道所有同一種類的原子核都是完全
相同的,對它們既不可以進行辨認區別,也不可以貼上標記編號。這種全同
性意味著,微觀粒子的各項性質是同它已經存在的時間沒有關係的;或者
說,不管什麼時候產生的粒子,都是完全一樣的。在這個意義上講,微觀粒
子是沒有歷史包袱的,同一種粒子是沒有老幼強弱之分的。因此,現存的同
種粒子都是一樣的,個別粒子為什麼會在某一時刻消失,是不可能找出具體
原因來的。
在像醫學統計和產品統計那樣的普通統計學裡,每個個體的行為都是遵
循一定的因果規律的。亦即是說,在這些情況下,任何一個個體出了毛病甚
至要報廢,原則上都是可以找出原因的。所以,在普通統計學(statis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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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1
裡對大量個體進行調查檢驗所得出來的統計分布,是建築在每個個體的因果
決定性的基礎之上的。再回顧在古典統計物理學裡,雖然我們實際上不可能
同時對一個巨觀物理系統內所有原子或分子的座標和速度進行測量,但是我
們仍然假定每個原子分子都遵循著牛頓運動定律(Newton’s law of mo-
tion),沿著某種軌道改變著它的位置和速度。而且,儘管我們事實上沒有
辦法給任何一個原子分子貼上標籤,可還是在想像中為它們編上了一個個號
碼來進行計算。由此可見,在古典統計物理學裡,實際上對微觀粒子使用了
一套只適用於巨觀對象的方法,在那裡所講的統計分布,也是建築在每個個
體的假想的因果(casuality)決定性的基礎之上的。
現在,在微觀物理學裡,對個別的微觀事件會怎麼樣發生,是無法做出
確切預言,因而也是無法找出具體原因的。所以,微觀物理學裡的統計決定
性是不依賴個體行為的因果決定性的一種全新的統計決定性,可以稱它是一
種本質上的統計決定性。
以上的論證對於微觀現象是具有普遍意義的。例如,當被觀察的粒子存
在著幾種不同的衰變方式時,近代物理學(modern physics)理論只能求出
在大量的觀察事件中各種衰變方式所占的統計比例即「分支比(branching
ratio)」,而無法預言個別粒子的衰變將以那一種方式進行。又如,一般說
來,探測到的衰變(或者散射)過程的末態(final state)粒子,朝那一個方
向射出都是有可能的;理論上只能求出在大量的觀察事件裡的某種末態粒
子,對於各個不同的射出角度的統計分布即「角分布」,而無法預言個別的
末態粒子將會朝那一個角度射出。事實上,我們亦不可能建造某種實驗裝
置,使微觀粒子只能按某種指定方式進行衰變(或散射),或者其中只會出
現沿指定角度產生的某一種末態粒子。這都說明了,個別微觀事件為什麼按
這一種方式發生而不按另一種方式發生,是找不出具體原因的。
玻爾曾經設想,能量和動量守恆定律(conservation principle)也只在統
計的意義上成立,而個別的微觀過程則不必遵守,這樣仍然有可能推出過去
在巨觀範圍內得到支持的這兩條守恆定律。後來,康普頓散射的實驗結果證
明了這種極端的想法是沒有根據的,個別的微觀過程依然嚴格遵守能量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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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量子力學基礎
量守恆定律。可是,即使受到系統總能量和總動量在反應前後保持不變的限
制,在末態含有三個或者更多個粒子的情況下,末態粒子的能量分配仍然不
能確定。例如在放射性核素(中子(neutron))的 衰變( decay)中,放
出的 粒子( particle)(另外兩個末態粒子是質子(proton)和反中微子
(antineutrino))的(質心系)能量的取值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在從零到
某一個極大值之間的範圍內變化。近代物理學理論只能計算出這些 粒子的
能量在這個範圍內的統計分布函數即 能譜,而無法預言個別衰變事件中放
出的 粒子的能量將會採取什麼數值。
總而言之,在微觀物理學的領域內,除了由有限的一些(例如能量、動
量和角動量(angular momentum)等)守恆定律所限制的嚴格要求之外,一
般說來,在理論上我們只能滿足於求出大量同類觀察事件的統計分布;而對
於個別事件將會怎樣發生的問題,無法做出具體的回答。玻恩(Born)很早
就講過:「在這方面量子理論是和實驗者一致的,因為對實驗者說來,微觀
座標也是力所不及的,所以他僅僅數出事例的數目,並且滿足於統計學。這
顯示量子力學(quantum mechanics)同樣只回答適當提出的統計問題,關於
個別現象的過程問題是說不出什麼的。」這就是我們所講的微觀物理學理論
的本質上的統計決定性的意思。
1-3 德布羅意波
對於上一節裡所講的,以放射性衰變為例子而說明的微觀事件本質上的
統計決定性,如果沿用傳統的概率統計的方法進行理論處理的話,依然不會
產生量子力學的數學程式。在介紹量子力學裡最基本的概念之前,現在讓我
們回到歷史的進程,先講一講德布羅意波(de Broglie wave)這個環節。
1922 年,德布羅意(de Broglie)就曾經以愛因斯坦的光子概念為基
礎,研究過黑體輻射和其他問題。1923 年,他又把關於光既是波動(wave)
又表現出粒子(particle)性質的這種令人費解的雙重性(duality),以一種
新的形式賦予電子那樣的實物粒子。德布羅意提出:「任何運動著的物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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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3
會由一種波動伴隨著,因而不可能將物體的運動同波動的傳播分拆開來」。
他把這種設想的波動稱為「相位波(phase wave)」,並且認為,為了使實
物粒子的能量和動量同時滿足量子化(quantization)條件和狹義相對論
(special relativity)的要求,就必須存在著這種包圍著粒子的相位波。
今天看來,德布羅意當年的推導,也許只有歷史上的意義了。所以,我
們不必在這裡重複,而只列出他的結果,即德布羅意波長(de Broglie wa-
velength)公式
= h/p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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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量子力學基礎
拉格角(Bragg angle))與入射電子的速度有關。而且,所得到的結果同用
X 射線(x-ray)射到相對晶面上所產生的(勞厄繞射圖樣(Laue))(dif-
fraction pattern)相吻合,藉由同光學對比所測定的波長也同德布羅意波長
公式相符。因此,他們的工作實際上是運用從 X 射線繞射(x-ray diffrac-
tion)了解到的規則晶體點陣作為繞射光柵(diffraction grating),對於電子
束驗證了德布羅意波的存在。由於有關的具體推算方法同關於光柵繞射的分
析處理是完全一樣的,這裡不再討論其中的細節了。
例 如,對 於 非 相 對 論(non-relativistic)性 粒 子,可 以 把 波 長 公 式
(1.11)寫成
h
= (1.12)
2ME
式中的 M 是粒子的質量,E = p2/2M 是粒子的動能。對於電子有公式
1.50
= (1.12a)
E
例如,能量為 150eV 的電子的德布羅意波長等於 0.1nm,相當於原子大小的
數量級。
後來,隨著量子力學的誕生和發展,人們普遍把德布羅意波說成是描寫
電子等實物粒子本身的一種「物質波(matter wave)」。而在一段漫長的歲
月裡,德布羅意自己也不再提起他的相位波了。其實,在量子力學裡,對於
適當的粒子束流(particle beam flow)狀態,完全可以獨立地推導出德布羅
意的波長公式(1.11)或(1.12),而不需要什麼額外的假定。並且,在量
子力學裡出現的這種波動形式,既不是什麼「物質波」,也不是什麼「相位
波」,而僅僅是一種「概率波(probability wave)」。
事實上,以上提到的戴維孫─革末實驗(Davisson-Germer experiment)
中,從晶體表面反射回來的電子所呈現出來的角分布,就是在上一節裡講過
的那種大量同類觀察事件對於各種射出角度的統計分布即概率分布。所以,
所謂德布羅意波的實際意義,指的就是在觀察時發現電子的概率的一種傳播
方式。正是在這種意義上,我們把它當做一種「概率波」。並且,下面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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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5
講到,這種理解確是同我們對量子力學的基本解釋相一致的。
基於以上所說的原因,在許多現代的量子力學教科書裡,都沒有單獨設
立德布羅意波這個論題。不過,為了展示歷史發展的脈絡,消除一些不必要
的誤解,講一講這部分內容還是有好處的。此外,在有些典型的情況下,不
必動用量子力學的全副武藝,只需要運用德布羅意波這個概念,亦能夠得出
有效的結果。下面就以中子干涉術(neutron interferometry)為例,介紹德
布羅意波的具體應用。
中子干涉儀是在 1974 年研製成功的,它的構造如圖 1 2 所示。干涉儀
(interferometer)的主體是由一塊圓柱形的單晶矽(single crystal silicon)加
工而成的,尺寸為幾厘米的數量級。切去了多餘的部分後,剩下一個底座和
在它上面豎立著的三塊薄耳片,整個形狀好像一具筆架。三塊耳片嚴格平行
且距離相等,它們的法線沿著適當的晶軸方向。設入射中子束沿布拉格角
(Bragg angle) 射到前耳 A 點。那麼,當中子束穿透幾毫米厚的前耳片
後,它將分解為兩支分束:即沿原方向前進的透射束 AB1,和與晶面法線
(normal)方向成對稱角度射出的繞射束 AB2。這種現象已經在 X 射線繞射
的研究中弄清楚了。這兩支分束穿過中耳片後,它們的兩支次生繞射束,便
會在後耳片的 C 點上複合而產生干涉(interference)。圖中的 D,E 和 F 是
三個中子探測器(neutron probe),其中的 D 和 E 分別接收經過干涉後的兩
支強度變化相反的中子束(neutron beam),F 則接收未經干涉的參照束。
C
E
B1
B2
A
圖 1 2 中子干涉儀的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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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量子力學基礎
A B1
C
B2
圖 1 3 中子干涉儀平面圖
=2 l (1
2
1
1 ) = 2h l p2 p1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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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7
或者
1 2
p2 p1 = M g d (1.15)
h
式中的平均波長 = h/p,p = p1 + p2 /2。將(1.15)式代入(1.13)式,得
2
= M 2 Ag0sin (1.16)
h2
這一結果顯示,總相位差與 sin 成正比。當儀器繞著水平的 AB1 軸轉動
時,探測器(detector)D 或者 E 就會接收到由於兩路中子相互干涉而產生
的週期性強度振盪信號。
對於中子說來,波長公式(1.12)可以寫成
0.028
= (1.12b)
E
例如,在室溫(300K)下達到平衡的「熱中子(hot neutron)」的平均能量約
為 0.025eV,相對的德布羅意波長為 0.18nm,亦相當於原子尺度的數量級。
圖 1 4 表示了 1975 年首次用波長為 0.145nm 的中子束所做引力干涉的
觀察數據,與理論曲線符合的很好。值得指出的是,這是在量子力學創立
50 年之後,第一次證實了古典力學裡的重力位能形式,亦適用於量子理論。
8000
計
數
率 4000
0
32 16 0 16 32
°
圖1 4 中子引力干涉實驗的強度振盪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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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量子力學基礎
必須強調,無論在電子的晶體繞射還是在中子干涉的情況,像在相對的
光學實驗中一樣,能夠直接測定的只是有關的波長而不是波動的頻率(fre-
quency)。因此,談論德布羅意波的頻率或者電子本身振動的頻率是沒有意
義的,因為這種所謂「頻率」是沒有觀察效果的。所以,一般講的德布羅意
關係專指波長公式(1.11)式,而只適用於光子的(1.4)式則稱為愛因斯坦
關係(Einstein relation)。
1-4 概率幅的引入
在上一節關於德布羅意波的討論中,我們看到了作為波動形式特徵的干
涉效應。然而,對電子在晶體表面上的繞射和中子干涉儀的分析,都需要依
賴於通過光學實驗手段對晶體結構的了解,因而並不能算做是對德布羅意波
的直接證實。大家知道,歷史上光的波動性的關鍵性證據,來自楊氏(Yo-
ung)的雙小孔或者雙狹縫繞射(double slits diffraction)實驗的結果。因
此,德布羅意波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必須來自利用人工製成的形狀規則的
障礙物所做的繞射實驗。但是,由於可以使用的電子等實物粒子的德布羅意
波長都在奈米級(nanometer scale)以下,技術上的困難使得這類實驗遲遲
才得以實現。
歷史上最早做成功的電子繞射的直接實驗,是在 20 世紀 40 年代初用氧
化鎂(MgO)晶體邊沿所做的直稜繞射,觀察到與可見光的類似結果形式
相同的繞射圖樣。其後,一直到 20 世紀 50 年代中期至 60 年代初,才先後
用靜電雙稜鏡(prism)和微米級(micrometer scale)金屬柵片等裝置,真
正實現了電子的雙路繞射。而在這方面最好的結果,則是在 20 世紀 80 年代
用電子全像術(holography)取得的,圖 1 5 表示出這種觀察事件的累積依
次從少到多的幾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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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緒 論 19
圖1 5 用電子全像術做出來的雙路繞射的結果
a - b - c - d 四幅分圖依次表示了從少到多的事件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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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量子力學基礎
z z z
P1
P
A 1 P1 + P2
O
2
P2
D
B
圖1 6 電子雙縫繞射實驗裝置示意圖
如圖 1 6 所示,由左邊源 A 發射的「單色」即具有確定動量的電子
束(electron beam),穿過開了兩條平行直狹縫 1 和 2 的障板 D,最後落到
右邊的螢光屏 B 上。假如將電子束的強度減弱到足以分開每一個事件,我
們將會發現電子是逐個到達屏 B 上的,每個事件對應著螢光屏上的一個小
光點,而不會同時出現多餘一個光點或者一大片光暈(halo)。大量事件記
錄累積的結果,會呈現出一定的繞射圖像。
第一步,我們先封閉縫 2,只開放縫 1。這時每個個別事件的光點位置
是不確定的,而累積了大量事件,就觀察到圖 1 6 中用一條曲線 P1表示
的事件數目(計數率)對垂直座標 z 的統計分布。P1 是一條變化比較平緩的
單峰曲線,它的非零區域兩側各有一部分落在縫 1 的幾何陰影區以內,顯示
了單縫繞射(single slit diffraction)的效應。
第二步,我們反過來封閉縫 1,只開放縫 2。這時每個個別事件的光點
位置當然也是不確定的,但它們的總體明顯地落在比較靠下方的區域內。大
量事件的累積結果,顯示出圖 1 6 中用另一條曲線 P2 表示的事件數目的
統計分布。曲線 P2 好像是曲線 P1 的平行移動。如果這套裝置是上下對稱的
話,則 P1 和 P2 兩條曲線對於縱座標軸的中點(z = 0點)也應當是對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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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15
索 引
A angular momentum operator 角動量
abnormal 反常的 262 算符 198
abnormal magnetic moment 反常磁 angular momentum quantum number
矩 262 角動量量子數 140, 183, 239, 296,
abnormal Zeeman effect 反常塞曼效 347, 380
應 314, 328 annihilation 消 滅,湮 沒 46, 175,
absorption 吸收 7, 285 221
abstract element 抽象元素 209 anti particle 反粒子 175
accidental degeneracy 偶 然 簡 並 anti proton 反質子 176
(併)性 168 anti reciprocal formula 反對易式
addition 加法 204 298
Aharonov-Bohm effect 阿哈羅諾夫 anti symmetrical 反對稱 73, 338,
-玻姆效應 47 339
alkaline metal 鹼金屬 177, 233, anti-neutrino 反中微子 12
296, 360 anti-particle 反粒子 289
alternating magnetic field 交變磁場 anti-symmetrical state function 反對
264 稱態函數 339, 346
analytic solution 解析解 226 approximate degenerate 近似簡並
angular frequency 角頻率 29, 261 (併) 237
angular momentum 角 動 量 12, approximate solution 近似解(法)
135, 262, 296 163, 226
angular momentum coupling coeffi- approximate value 近似值 83
cient 角動量耦合係數 311 arbitrary constant 任意常數 180
angular momentum quantization 角 argument 引數(宗量) 392
動量量子化 140 associated Laguerre polynom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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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量子力學基礎
basic particle 基本粒子 351 Born 玻恩(人名) 12, 26, 34,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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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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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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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19
29 187, 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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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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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21
190, 263, 297, 335, 354 electron cloud 電子雲 44, 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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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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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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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量子力學基礎
(全能算符) 37, 50, 75, 94, 143, 軛算符 88, 147, 210
156, 186, 216, 226, 232, 259, 300, Hermite operator 厄米算符 87, 89,
336, 339, 404 94, 109, 120, 123, 214, 226, 274,
Hamilton-Jacobi equation 哈密頓- 304, 336, 364
harmonic oscillator 諧振子 78, 86, Hermitian 厄米的 123, 228, 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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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25
imaginary 虛數 28 151
imaginary argument 虛引數 185 inversion operator 反演算符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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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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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27
107, 140, 168, 282, 297, 307, 381 moment of inertia 轉動慣量 157,
313 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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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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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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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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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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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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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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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量子力學基礎
35, 50, 142, 174, 196, 245, 258, 339 制,即 MKS 制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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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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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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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37
369 截面 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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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量子力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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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引 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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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量子力學基礎
-photon 光子 24
0 0
meson 介子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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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圖書館出版品預行編目資料
量子力學基礎 /關洪著 .
- -初 版 .─臺北市:五南 , 2 0 0 3 [民 9 2 ]
面; 公分
I S B N 9 7 8 - 9 5 7 - 1 1 - 3 3 5 6 - 0 (平裝)
1 .量子力學
3 3 9 . 1 9 2 0 1 2 6 3 9
5B87
量子力學基礎
Basic Quantum Mechanics
作 者 ─ 關 洪
校 訂 者 ─ 張勁燕
發 行 人 ─ 楊榮川
總 編 輯 ─ 龐君豪
主 編 ─ 穆文娟
編 輯 ─ 蔣和平
出 版 者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地 址: 1 0 6台北市大安區和平東路二段 3 3 9號 4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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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話: ( 0 7 ) 2 3 5 8 - 7 0 2 傳 真: ( 0 7 ) 2 3 5 0 - 2 3 6
法律顧問 得力商務律師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
出版日期 2 0 0 4 年 2 月 初 版 一 刷
2 0 0 7 年 1 1 月 初 版 二 刷
定 價 新 臺 幣 4 8 0 元
出版聲明
本書業經作者暨高等教育出版社同意,授權本公司在台合法印
行,若有侵害本書權益者,本公司當依法追究之,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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