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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序　哲學諮商──為哲學注入新的活水泉源 ()

總序

哲學諮商──為哲學注入新的活水泉源

2001年春天，我在舊金山做我的休假研究時，有一天，在Borders
書店看到一些有關「哲學實踐」的書，特別是 Peter B. Raabe 的
《Philosophical Counseling: Theory and Practice》和 Lou Marinoff 的
《Plato not Prozac!》兩本書，在翻閱之餘深獲我心，似乎替我解答
了哲學實踐的問題。特別是當哲學系學生一再面對社會對其無用論
之批判時，哲學諮商似乎是一個既可兼顧哲學專業，又可面對現實
人生的兩全之道。在這樣的認知之下，我開始仔細搜尋及閱讀中西
有關哲學諮商的書籍，竟然發覺汗牛充棟，到處都有類似的書籍，
這也可以說明中西哲學家都有類似如何將哲學實踐的心情。
2003年秋天，我又重回輔仁大學擔任哲學系系主任一職，我決
定重新釐定哲學系的課程內容。在獲得系務會議通過後，2004年，
新的課程內容開始實施。在新的教學方案中，除了在基本哲學中分
成基礎教育及士林哲學基本課程，在大二實施中、西哲學的專業分
組外，更在大三時做了應用哲學方面志業發展的分群，其中共分了
三群：倫理哲學學群、社會哲學學群及哲學諮商學群。由於哲學諮
商學群是臺灣各大學哲學系（也可能是全亞洲）首開的課群，不但
引起許多人的興趣，也引起眾多關懷，大家都以為如果哲學諮商真
的可以發展出來，則哲學的實際應用就又多了一個層面，或可說有
了一個更有效的助人方法。
哲學諮商（philosophical counseling）這個名詞開始於1980年
代，是哲學應用（philosophical praxis）的翻版。早在古希臘時期，
就有不少哲學家開始做哲學的應用，如畢達哥拉斯（Pytagoras,
570-469B.C.）、普羅達哥拉斯（Protagoras, 481-411B.C.）、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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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拉底（Socrates, 470-399B.C.）、亞里士多德（Aristotles, 384-322B.

C.）及伊壁鳩魯（Epicuros 374-270B.C.）等；到了中世紀，哲學應
用主要是作為宗教及人生上的思辯及應用，特別是在生活倫理上的
發展；文藝復興之後，特別是在康德（I. Kant, 1724-1804）之後，
哲學成了純思辯之學，和希臘及中世紀的具有應用性有了區別。更
由於在十八世紀中葉之後，心理學和哲學逐漸分離，哲學似乎已和
應用離得越來越遠了，直到1980年代，哲學的應用才再恢復。
而在中國，雖在名詞上沒有哲學這個名詞，但用思想助人的方
式卻是中國思想史上的主力，不論是儒家、道家、墨家，或是後來
傳進中國的佛學都是如此，特別是在生活倫理的具體實踐上，這些
思想家們都提供了具體可行的方式及良好的建議；甚至我們可以
說，在中國的傳統中，儒釋道的思想幾乎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是
一種非常典型的生活哲學（living philosophy）。這種具體的生活方
式到了清朝之後就有了改變，特別是在西方以科學及實用為主要思
考模式的各種主義進入中國之後，哲學與哲學系似乎逐漸成了「無
用」的學問，哲學家也似乎逐漸自我設限於「玄思冥想」中了。
這種情況到了最近幾年有了改變，由於有些大學陸續辦了哲學
系，在課程的內容上有了應用哲學的開設，如1988年輔大哲學系有
應用哲學的分組，1990年代的中央大學哲學研究所以應用倫理學為
設所方向，南華大學以生死學為研究核心等，而大部分大學的哲學
系都有各種應用哲學課程的開設，輔大哲學系則是第一個設有「哲
學諮商學群」的學系（2003年秋天開始有三十八位博、碩、學士生
選修這個學群的課程）。在社會上，第一個為期二天的「哲學諮商
工作坊」，則是從2002年12月開始舉辦，至今已辦了八期的初階、
三期的進階；至於各種與哲學諮商相關的學術研討會也有辦理（如
哲學諮商與現象學等），期望在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的哲學諮商
團體及相關論文的出現。
在經過幾年的努力之後，目前已畢業及正在研讀的碩、博士生
已超過五十位，舉辦過的研討會、讀書會及工作坊超過三十個，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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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序　哲學諮商──為哲學注入新的活水泉源 ()

加過的學員超過六百人，似乎哲學諮商已逐漸為哲學這個古老的學
問注入了新的泉源活水，也讓哲學系的學生有了一些新的選擇。
為了繼續更深的發展和便利有更多的閱讀資料，在徵得五南出
版社同意後，我和我的夥伴們決定將已有的資料及未來的計畫陸續
出版，以期能對社會提出更多貢獻，也期望各界能對我們的計畫多
所批評和指教。

黎建球
輔仁大學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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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序一　蘇格拉底對話的現代應用 ()

推薦序一

蘇格拉底對話的現代應用

二十世紀末葉新發展的「哲學諮商」（philosophical
counseling）以及「哲學諮商運動」，正以一門新興學科之姿影響
全球化下的人們。天主教輔仁大學哲學系也由於現任輔仁大學校長
黎建球教授的引進與推薦，於2003年開始將「哲學諮商學群」正式
納入哲學系課程當中，作為大學部三年級同學自由選擇的三個志業
發展學群之一（另外二個分別是「倫理哲學學群」、「社會哲學學
群」）。黎校長非常有遠見地早在兩年前於所帶領的哲學諮商讀書
會中，鼓勵研究生研讀並翻譯《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
對話》一書，後委請本系吳瑞珠教授擔任全書的中譯工作。
翻譯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兼顧「信」、「雅」、「達」三
要素。我的好友吳教授在教學、研究、輔導與服務多方忙碌之餘，
必須在有限的時間中勻挪並創造出新的時間與精力來積極從事，這
份堅持值得佩服！欣聞吳教授已將《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
拉底對話》一書之中文翻譯完稿，更是一件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恭
喜她！也為將受此書助益之華文讀者感到萬分幸運！
為什麼要推薦《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這本
書？它的主旨到底為何？從書名的副標題似乎可以猜測出來，它是
一本關於「蘇格拉底對話」以及其與教育相關聯的著作。
蘇格拉底弟子柏拉圖記載了蘇格拉底早期對話當中的對話程序
（見《柏拉圖對話錄》），顯示蘇格拉底對話這種哲學思考並非
特別為訓練專家，而是一般人都適用的方式。二十世紀德國新康
德學派的哲學家李奧納德．納爾遜建構出「為己思考」（thinking
for oneself）的概念，或者說是「自我導向學習」（self-dir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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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learning），作為他教育哲學的核心理念。因為對學習者而言，理
性能力的發展必然帶來個體自主性的成長。納爾遜看到蘇格拉底對
話特別適於滋養人類探究和推理的能力，這種方法包括了學習者的
「學習－教導」過程，經由合作式的團體對話方式，獲得關於他們
自己原有內在經驗的知識，並發展出「洞察」（insights），洞察出
與哲學問題有關的真理。在整個過程中，學習者經由一個引導者／
促進者（facilitator）的引導對話，避免侵害了這種學習者的自我導
向探究之實體。
今天，蘇格拉底對話獲得哲學諮商與心理治療領域的重
視，在學校和成人教育中也被廣泛應用。蘇格拉底對話已被描
述為「一種哲學思考式的合作活動」（a cooperative activity of
philosophizing），此活動著重於團體成員一起思考、一起成長，實
踐於不同機構場合中，而且在理論及實踐兩方面均有進一步的發
展。
只要是注重對話、團體討論的任何教育或活動，蘇格拉底對話
都是極為適當的教育方式。蘇格拉底對話的意義與價值在於，強調
學習歷程的主動性與積極性，讓普羅大眾相信自己，相信對話夥伴
的他者，相信彼此的真誠合作，依據一定的程序，經由受過訓練的
引導者／促進者的適當指導，即可達成共識，獲得真理。一旦如
此，這個獲得的真理即牢固地屬於「我」的，而非外在於我的。所
有學習的意義就都回歸至最原始的初衷，就是我對萬事萬物的本根
究竟為何的求知精神。我因此會是一個「愛智」之人。

潘小慧
輔仁大學哲學系所教授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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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序二　精緻的溝通文化在哪裡？ ()

推薦序二

精緻的溝通文化在哪裡？

打開電視和報紙，粗俗的對話比比皆是，我們看到的是混亂對
立、雞同鴨講，高位者和民意代表在溝通上做了不少反面的示範，
海誓山盟、終身相許的夫妻也常在惡質化的溝通中毀了真心愛意，
很多有價值的關係都在不清晰或不智的交談裡犧牲掉，讓親密不
再、合作破壞。教人扼腕嘆息之餘，我們要問精緻溝通文化在哪
裡？
本書提出一種解決之道，且是經證明可以在大中小學操練，當
然也可以在成人當中實施，甚至可以在行政體系中建立共識，還可
以成為團體諮商的一環，有助於自我成長或助人脫出困境。那就是
蘇格拉底對話。
哲學家的對話錄─柏拉圖與蘇格拉底都留下了經典的對話典
範。蘇格拉底是一位為真理殉難的著名哲人，不同學者對他的教育
理念與實施方法之間的差異做出許多討論，什麼是蘇格拉底的？什
麼是柏拉圖的？相信這些討論還會繼續下去的，誠如本書第三章戴
特．柯翰所言：哲學思考很難用語文描述，像小提琴家很難用語詞
描述技法一樣，只能藉個別的經驗和徹底的思考自己去理解。然
而，在實踐的角度上，以蘇格拉底為名的交談方法甚為豐富，讓實
務工作者興奮。
1921年出生的認知心理治療家貝克（A. T. Beck），提出一種
在個別心理治療中幫助案主釐清問題，自己認清觀點找到解答的協
談技巧，就叫作蘇格拉底對話。而1882年出生的德國哲學家李奧納
德．納爾遜將蘇格拉底方法與蘇格拉底對話之間清晰區隔開來，更
是極有貢獻地使蘇格拉底對話脫出哲學辯證的艱澀，而成為一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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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易可行的方法，讓教師、輔導者和任何有機會催化團體討論的人士
可以運用。其共同的基礎是蘇格拉底所主張的，人心底有理性的智
慧能自己找到答案的信念。納爾遜將蘇格拉底對話應用到團體當
中，他更相信，眾人清晰表達、相互傾聽、誠意謀求共識的互動過
程，可以是找尋真理的途徑之一。
後現代心理諮商中有一門派運用合作式語言進行的治療，簡
稱CLS（Collaborative Language System）。主張雙向並行的交談，
他們主張放下專家的高姿態，停止診斷與分析，持有「初學者之
心」，透過交談來學習案主正在經驗的生命及關係的課題，謙虛而
毫不武斷地想把對方的話中意義真的聽懂，且透過交談共創新的意
義。這是在1980年由哈利．高立尚及哈蓮．安德森所創。哈蓮也自
稱她的工作裡有許多的哲學意味。
筆者所體驗的蘇格拉底對話，與合作式語言雖然是完全不同的
系統，但卻有些相似的精神：都是由經驗出發來尋求抽象的意義，
再由抽象概念落實回到實際經驗當中；都是對結果持開放而不預設
立場的態度；都給情緒自由許可的空間，卻不刻意強調或催迫宣
洩。相信後現代心理諮商與蘇格拉底對話也必將有相遇對話的機會。
哲學是心理學的先驅，心理學是哲學的分支，過去一百年來，
實踐心理學在心理諮商與心理治療方面的發展蓬勃，心理健康運動
也對教育、工商、家庭生活有長足的影響。然而，在全人發展當
中，哲學怎能缺席？樂見實踐哲學開始在臺灣嶄露頭角，兒童哲學
教育、青少年倫理探討、哲學諮商都一一加入教育和助人行列。本
書的出版在蘇格拉底對話的應用上將是一支強化劑，讓教師和團體
催化員產生動機去體驗。畢竟，除非有充分的實地經驗和對這些經
驗的後設反思對話，誰也不能說知道了蘇格拉底對話是什麼。

鄭玉英
懷仁全人發展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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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序三　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基本工具 (11)

推薦序三

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基本工具

身為英國「批判哲學促進協會」的主席，我非常高興能邀請你
們運用這本重要的書《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並且在其中獲得助益。英國「批判哲學促進協會」和我們在德國主
要的姊妹團體「哲學政治學會」同時註冊登記，並且贊助這本由
Trentham Books 出版的書。
這本書的協同編輯雷娜．莎朗是「批判哲學促進協會」的理事
和秘書，而芭芭拉．尼塞則是「哲學政治學會」的理事和副主席，
她們既嚴謹又不失幽默地將已經執行完畢、具有挑戰的計畫和授課
內容彙整出版。當然，其他許多在這個領域重要的學者專家也都貢
獻不少。
教育學者正對蘇格拉底對話的興趣逐漸增長的此時，這本書的
出版可謂躬逢其盛，所有學校和學院都希望推展這項有意義的活
動，使之能「生出」（grow）未來「好」（good）的公民。目前大
部分學校和學院都設有諮商或其他民主論壇，這些參與者都需要在
對話上加以訓練。
我們兩個協會已經參與蘇格拉底對話多年，並且積極鼓勵所有
從事教育的工作者將蘇格拉底對話作為有效的實踐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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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這本書是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基本工具，無論是作為訓練使用蘇
格拉底對話的講師，或者是那些希望被訓練成可以使用蘇格拉底對
話，以有助於所有學習和探索的學習者。蘇格拉底對話所鼓勵的是
建立共識而非激烈的辯論，可以讓青年和成人發展出反省和符合倫
理的方式。

湯欣．依密森
「批判哲學促進協會」主席
前倫敦市立漢普斯特綜合中學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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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序　一種有價值的溝通形式 (13)

編者序

一種有價值的溝通形式

我們多年前因蘇格拉底的研究工作，以及分享彼此在教育問題
和其發展的興趣，從相遇而成莫逆。我們深厚的友誼圍繞著共同的
興趣滋長，並且成為蘇格拉底哲學計畫的基礎。
2002年，在英國伯明罕舉行的「蘇格拉底對話與公民社會國際
研討會」，會議由「批判哲學促進協會」，以及德國「哲學政治學
會」和「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共同策劃，並由「荷蘭蘇格拉底網
站」贊助。好幾百位來自歐洲或更遠的二十個國家的參與者，以英
文為會議語言，會議中鼓勵不同國籍的與會人士直接交談，並以全
球化的角度來反省道德和價值的態度。
在會議期間，他們體會到蘇格拉底對話團體是一種有價值的溝
通形式。研討會所討論的問題是東西歐和世界其他各地公民社會的
問題。讓參與者印象特別深刻的是，藉由蘇格拉底對話的潛能，在
助成跨文化理解上的展現，一次又一次地，他們在感興趣的主題上
要求更進一步、更深入的英文文獻。
中小學校和高等教育機構的老師們都在尋找有關蘇格拉底經驗
的說明和實作指南，以便促進蘇格拉底對話，但大部分相關資料都
是德文版。了解了對英文版本的需求，編輯們便開始構思這本書的
概念，它應該包括大部分有關蘇格拉底對話重要理論及實踐的文本
翻譯，以及有關此議題以英文發表的文章。
我們希望藉此感謝所有德國和英國的作者，同意提供他們先前
出版的文章，並且協助翻譯工作。要特別感謝保羅．潘尼校定了最
後的原稿，蘇．霍格檢視文本並將之轉換成文書文件，以及桃樂
蒂．摩爾和凱思．漢默德為文本所做的訂正和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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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我們也希望感謝費南多．李爾為本書提出的意見和周詳的訂
正，並且重新檢視、更新先前有關蘇格哲拉底方法重要的文獻。另
外，也要感謝戴特．柯翰協助我們取得德國版本所有作者版權的同
意書。
最後，要感謝的是「批判哲學促進協會」和「哲學政治學會」
對翻譯及其他經費的贊助。
我們誠摯地希望本書能引發讀者的興趣，強化國際性的蘇格拉
底網絡，使歐洲地區從事蘇格拉底對話工作的人士能加強合作。

雷娜•莎朗
於英國倫敦

芭芭拉•尼塞
於德國科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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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者序　建構自我導向學習的助產術 (15)

譯者序

建構自我導向學習的助產術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是一本以闡明蘇格
拉底方法，和介紹有關蘇格拉底對話實務為主的書，多數章節原摘
錄和翻譯自德文。1922年，德國新康德學派哲學家李奧納德．納爾
遜（1882-1927）將蘇格拉底追求真理的方法加以改進，稱之為新
蘇格拉底方法，應用在社會及政治生活中。他認為「蘇格拉底方
法」特別適合於滋養人類探索的能力和理性的能力。二次世界大戰
期間，納爾遜為遠離納粹，在英國成立了實驗性學校，藉此推廣他
的哲學理念。在1940年於英國成立協會，雷娜．莎朗女士則率先在
英國某些中等學校推廣蘇格拉底對話，積極鼓勵所有從事教育的工
作者將蘇格拉底對話作為有效的實踐工具。本書共分三大部分、
十三個章節，內容主要為了提供教育界各層級教師參考運用。對於
那些想訓練學生使用蘇格拉底對話的講師，或者是那些希望被訓練
成為可以使用蘇格拉底對話，以便支援所有學習和探索的學習者或
研究者，本書提供了許多實用的經驗。
「蘇格拉底對話」是在兩千五百年前，由哲學家蘇格拉底
（470-399 B.C.）發明，是一種讓人們可以對話的方法。這個方法
鼓勵一般人在對話場合中自我反省，有時在特定的場合中，甚至可
以讓所有不同背景的人產生極大的轉變力量。按蘇格拉底早期對話
的文本，可以發現一些對話程序的特徵，這些特徵賦予人若干哲學
思考的能力。這些能力也可以藉由哲學方法中的「非專業」訓練獲
得，這正是納爾遜「新蘇格拉底方法」發展的起點。
「蘇格拉底方法」有時又可以稱之為「助產術」，主要是將蘇
格拉底對話的潛能加以實現的方法，簡單地說，就是一種促成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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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一起合作、思考和成長的方法。「蘇格拉底對話團體」則是一組人
在特定的時間、主題，藉由蘇格拉底對話的潛能加以運作的溝通形
式，並且按照促進者和參與者被嚴格規定的互動，幫助人們恢復什
麼是確實的信念為目的的對話團體。
「蘇格拉底對話」以及「蘇格拉底方法」能將人類最深層的內
在、最應該關心和最重要的知識，經由規則及程序導引出來，其中
主要的哲學性假設就是：蘇格拉底宣稱的「知即德」的信念，亦即
有智慧的人就是知道什麼是對，而且願意實踐什麼是對的事的人。
因此，蘇格拉底方法可以被建構成為「自我導向」學習的一部分，
也就是藉由一個特殊種類的知識，召喚特殊種類的對話。
無論是「蘇格拉底對話」或是所謂的「蘇格拉底方法」，真正
要展現的其實就是「蘇格拉底的思想」，或者我們可以說「蘇格拉
底的精神」。它是一種無比珍貴的哲學式學習方式，是一個能對抗
獨斷的矯正方法，也是能達到倫理真理的極好途徑。由納爾遜所發
展的蘇格拉底對話，在過程中保持開放，由選擇的主題開始，明確
指出參與者的權利與責任，按制度化方法進行，允許隨時修正以及
增加，在在都顯示出如高達美在《真理與方法》（1998）中所指：
對話的重要性在於其所帶來的嶄新且改進理解力的功能。同時，也
回應著約翰．羅爾斯的《正義論》（1971），以及他所提的「機會
均等」的觀點，讓蘇格拉底對話成為實踐「一起學習，一起成就」
的最佳方式。
「蘇格拉底對話」之所以就是「蘇格拉底的精神」的實踐，如
同納爾遜所言：要強調的是努力的意義，也就是不斷地將它說得清
清楚楚的。如同每一個人所知道的，蘇格拉底本身並沒有建構所謂
的系統，他只是一再重複承認自己是「無知」的。這是一種邀請，
是要我們對所遇到的每一個真理本身的宣稱去尋求其基礎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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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者序　建構自我導向學習的助產術 (17)

本書的翻譯，部分參考輔仁大學哲學研究所碩士在職專班學生
在「哲學諮商理論」課程中譯出之大綱。過程中，曾邀請在翻譯工
作上頗具經驗之黃美齡女士作為討論及對話夥伴，期望這本書能達
到其應有之功能。如有任何謬誤之處，應由譯者全部承擔。

吳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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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各章作者介紹

戴特•布林巴契
第二章
1973年獲博士學位，之後在英國劍橋、德國漢堡、杜塞道夫及艾森大學（1988）研習哲
學、英語與語言學；1993-1996年在道特蒙德大學任教，1996至今任職於杜塞道夫大學，
擔任哲學教授。主要研究領域：倫理學、應用倫理學、人類學。主要出版品：Die Logik
der Kriterien. Analysen zur Spätphilosophie Wittgensteins（1974）〔The logic of criteria:
studies on Wittgenstein's later philosophy〕、Verantwortung für zukünftige Generationen
（1988）〔Responsibility for future generations〕、Tun und Unterlassen（1995）〔Action and
Omission〕、Analytische Einführung in die Ethik（2003）〔Analytical introduction to ethics〕。
並擔任Schopenhauer-Gesellschaft的副總裁、德國醫學協會一些固定委員會的成員，以及哲學
政治學會的會員。

戴特•柯翰
第二、三章
1980年獲博士學位，1991年至今為羅爾•薩克森地區的「英語作為第二外國語」於綜合中學
課程之審查人；曾任綜合中學教師；哲學政治學會的執行委員；德國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主
席。作品散見於德國境內有關「蘇格拉底對話」及「英語作為第二外國語教學」的刊物上。

湯欣•依密森
第四章
倫敦綜合中學代理校長及校長（2000年於漢普斯特綜合中學退休）；許多委員會的會員及中
等學校校長聯誼會的執行長；退休後為自由顧問；批判哲學促進協會主席。

雷娜•莎朗（共同編輯）
第一、五、七、八章
中等學校政策及行政博士（1968）；倫敦市立理工大學及現在的基爾德豪爾大學資深及首席
講師（於1986年退休）；有許多關於教育政策及管理的研究；且有三十年於倫敦地區從事小
學及中學的教育主管經驗；在《社會主義者評論》雜誌從事工業及商業方面的助理編輯；批
判哲學促進協會秘書；哲學政治學會及德國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的會員；英國教育領導管理
及行政協會副總裁；是許多書籍與文章的唯一或協同作者或編輯；「蘇格拉底對話」在學校
及成人教育的促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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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章作者介紹 (19)

芭芭拉•尼塞（共同編輯）
第一、五、十章
在德國科隆地區為學生與教師訓練主要主管（1997年至今）；科隆的綜合中學教師
（1987-1996）；薩爾布魯根大學的研究助理（1981-1986）；哲學政治學會副主席；「蘇格
拉底對話」在學校及成人教育的促進者；德國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的會員；蘇格拉底方法、
工作小組、學校衝突化解及六種形式發展文章的作者；德國境內系列相關蘇格拉底哲學的協
同編輯。

英格麗•戴吉豪森
第六章
漢諾瓦地區的小學學校校長（1998年至今）；羅爾•薩克森不同型態學校的教師
（1973-1998）；「蘇格拉底對話」在學校及成人教育的促進者；德國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
的會員。

美克賽德•葛斯汀
第九章
德國帕德伯恩現代化中等學校的數學及哲學教師（1996年至今）；「蘇格拉底對話」在學校
及成人教育的促進者，主要於數學議題上；德國蘇格拉底促進者協會的會員；在網際網路創
立社會族群網路。

紀色拉•羅派區—史崔
第十一章
2002年獲蘇格拉底對話教學博士學位；於霍爾大學（1998年至今）擔任教學教法、哲學、倫
理學課程的研究助理；德國漢諾瓦地區的大學預科哲學及數學教師（1984-1998）；是許多
「蘇格拉底對話」課程及學校教材的作者；蘇格拉底對話的促進者；哲學政治學會及德國蘇
格拉底促進者協會的會員。

古斯塔夫•赫克曼（1898-1996）
第十二章
1924年獲物理學博士學位，在李奧納德•納爾遜於戰前德國所創的學校負責成人教育的工
作；在納粹時代為難民；漢諾瓦大學的哲學及教育教授（1946-1982）；在漢諾瓦大學及哲
學政治學會組織蘇格拉底研討會；「蘇格拉底促進者」的推動者；《蘇格拉底對話》（1981,
2nd ed 1993）的作者；哲學政治學會的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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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李奧納德•納爾遜（1882-1927）
第十三章
德國哥廷根大學的哲學教授；1922年創建兒童實驗學校及成人學院（使用蘇格拉底方法為主
要學習）；哲學政治學會的創始者（1922）；哲學、認識論、法律、管理、政治、倫理學及
教育作品集共九冊。

費南多•李奧
第十三章　附錄三
「亞里斯多德的真理概念和語意學的任務」博士（1983）；墨西哥瓜達拉加拉大學的社會科
學教授（1993年至今）；瓜達拉加拉大學印地安語言學研究所創建者；長期將興趣投注於批
判性哲學領域；著有許多作品及書籍；參與「蘇格拉底對話」並擔任促進者；為批判哲學促
進協會的榮譽研究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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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總序　哲學諮商──為哲學注入新的活水泉源／黎建球　(3)

推薦序一　蘇格拉底對話的現代應用／潘小慧　(7)

推薦序二　精緻的溝通文化在哪裡？／鄭玉英　(9)

推薦序三　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基本工具／湯欣．依密森　(11)

編者序　一種有價值的溝通形式／雷娜•莎朗和芭芭拉•尼塞　(13)

譯者序　建構自我導向學習的助產術／吳瑞珠　(15)

各章作者介紹　(17)

第一部分　蘇格拉底方法和教育
第一章　導論／雷娜•莎朗和芭芭拉•尼塞　3
第二章　蘇格拉底對話和自我導向學習／戴特•布林巴契和戴特•柯翰
9

第三章　蘇格拉底對話的理論與實踐／戴特•柯翰　15

第二部分　校園經驗
第四章　蘇格拉底對話在教育上的挑戰／湯欣•依密森　25
第五章　蘇格拉底對話教學倫理與哲學：組織議題／雷娜•莎朗和芭芭
拉•尼塞　29

第六章　蘇格拉底對話在小學實施的經驗／英格麗•戴吉豪森　39
第七章　蘇格拉底對話─我的第一次經驗／雷娜•莎朗　45
第八章　蘇格拉底對話在中學實施的經驗／雷娜•莎朗　51
第九章　「我們要自己思考」在中學數學課程中運用蘇格拉底對話／
美克賽德•葛斯汀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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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蘇格拉底對話與高中的哲學教學／芭芭拉•尼塞　75

第三部分　實踐理論
第十一章　在學校層級的蘇格拉底方法：四種模式／紀色拉•羅派區—
史崔　89

第十二章　六種教學法以及蘇格拉底促進法／古斯塔夫•赫克曼　101
第十三章　蘇格拉底方法─納爾遜論文導讀／費南多•李爾　113
第十四章　蘇格拉底方法／李奧納德•納爾遜　117
延伸閱讀　助產術（人類知識的接生術）／ 錄自柏拉圖，《泰阿泰德
篇》　150

附錄
附錄一　提供蘇格拉底活動的組織　156
附錄二　蘇格拉底對話程序和規則　160
附錄三　對蘇格拉底對話文學的探索／費南多•李爾　162
附錄四　各章原始資料來源　168
譯名對照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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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蘇格拉底方法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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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導論 

第一章

導論

／雷娜•莎朗和芭芭拉•尼塞

啟蒙時代是歐洲思想史上非常重要的時期，其中最經典的名句便是：
「什麼是啟蒙？」在康德（1724-1804）早期的作品中，對此問題的看法，
簡單地說便是「擁有運用自我理解的勇氣」。康德提供此框架，後來李奧納
德•納爾遜（1882-1927）據之在1920年代發展成他的教育哲學。納爾遜教育
哲學的核心思想便是自我思考的概念，或者說自我導向的學習。對於學習者
而言，這必然涉及發展推理能力的過程中個別自主性的成長。
納爾遜認為，「蘇格拉底方法」特別適合培養人類探索和推理的能力。
這種方法包括了學習者學與教的過程，並經由相互合作的團體對話，讓學習
者獲得有關自己內在經驗的知識，並發展出覺察哲學相關問題的真理。其
間，學習者的對話會受到「促進者」的指導，而不侵犯自我促進對話的本質
（參見第十三章納爾遜的論文：蘇格拉底方法）。
依柏拉圖所記載蘇格拉底早期的對話程序，蘇格拉底對話賦予一般
人可以用哲學思考的能力，去豐富及了解日常生活。這種「非專業」的哲
學訓練方法，經由新康德學派的學者，諸如納爾遜、古斯塔夫•赫克曼
（1898-1996）的哲學實踐而更深入，近來則有更多的哲學家投入。
古斯塔夫•赫克曼是納爾遜的學生，他進一步闡揚「蘇格拉底方法」
的概念，並在戰後德國以教師與訓練者的角色展開教與學的對話。他最主要
的關注是，未來的教師不僅應該發展獨立的人格、能稱職地幫助自我導向學
習，還必須有能力可以誘發孩童、青年和成人的推理判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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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在赫克曼的啟發和影響下，德國及荷蘭因而發展出蘇格拉底對話的傳
統，並有許多出版品。今天，蘇格拉底對話廣泛應用在學校和成人教育（參
見附錄一提供蘇格拉底活動的組織和附錄三文學探索）。
儘管在學校和學術界，理論與實務往往被分開，但是當理論與實務和非
學術的日常生活有關時，就變得較不容易分開討論，例如，人們對形形色色
生活方式的推理，無可避免地會影響其日常生活行為。
納爾遜在教學中尋求理論與實務之間的統一性。他在1922年創建一所孩
童的寄宿學校（沃克慕林），並成立成人教育學會（哲學政治學會），使其
教育理念能在真實生活中獲得驗證。在學校和學會裡，教師的專業教學均採
用蘇格拉底方法。
學校與學會在1933年後均被納粹政權所禁。值得注意的是，有許多參與
納爾遜學會及其所發起的政治運動者也成為積極對抗希特勒的反法西斯主義
者。德國歷史學家蘇珊娜•米勒的著作曾撰寫在該黑暗時期，參與蘇格拉底
對話的重要性。因為參與蘇格拉底對話，使他們能繼續進行地下反抗工作，
在對抗納粹政權時保持求生的鬥志與能力，並深化其內在的信心。1949年，
哲學政治學會在德國復會，但不包括兒童學校。
蘇格拉底對話鼓勵一般人以對話的方式自省。有時候在特定的情況下，
這樣的對話對所有背景的人都可以產生極大的力量。蘇格拉底對話特別之處
在於，歡迎所有希望參加這種合作思考活動的人共同參與，主要目的如下：

1.藉由探索有關概念本質的真理，以答覆哲學的問題，諸
如寬容、自由、正義和責任等，並且盡力達到共識─
也就是獲致成果。
2.參與者自動自發為尋求答案而進行的合作活動，以透過
具體經驗的探索而彼此了解。由團體中選擇一個人的案
例詳細分析，讓所有的人參與過程。
3.由於對話過程會賦予參與者掌握日常生活世界中的道德
困境，藉此可深化洞察和理解。
4.從對話中較能釐清是非，保持行為的認真推敲、明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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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導論 

理，因而加強我們對推理能力的自信，也因此形塑對人
生的態度。

雖然參與者不一定會達成共識，出現決定性的成果（outcomes），但不
必為此失望。重要的是參與合作思考的正面經驗，這可能是非常有價值的學
習過程，對個人生命有深刻的意義。蘇格拉底對話的過程遵循特定且詳細的
應用原則，可見於本書的許多章節，相關規則摘要於「附錄二」。
在當今教育實務中，我們面對的問題是，蘇格拉底對話方法可否被運用
在幫助學習者發展自我導向活動的能力和哲學反省。大部分人都同意學校應
重視獨立學習和智能活動，然而在資訊時代，電子媒體（錄影帶、電腦、電
玩遊戲）使孩童及青年都處於被動、消極的學習環境，尤其在孩童和青少年
時期的養成階段，智性和人際溝通的潛能常得不到充分的協助和發展。
當代教育理論的學習概念，事實上與蘇格拉底對話中「自我導向」的學
習相似，其中牽涉內在活動的探討、獨立的認知發展，以及情感能力。
蘇格拉底哲學的核心是道德主體，也就是人必須思考要如何與他人在社
會中和諧相處。對此問題的反省會表現在言談中，真誠的交談要求和其他追
求相同目的的人真心誠意地朝真理邁進。自大、自滿和敵意會威脅社會的和
諧及善意的對話，蘇格拉底對話則會以某人的觀點來檢驗他人的觀點，或從
不同的觀點中產生更普遍的觀點，自大、自滿和敵意會危害蘇格拉底對話所
追求的哲學進展。當面臨這些問題時，終極檢驗是這些觀點對手邊問題的處
理方式，及對原始案例細節的統合情況。因此，蘇格拉底式對話推理的核心
就在於原始例子正反推理的過程中。
經由這種透徹的思考過程，個人可以學習生命並省思自身的經驗，也可
以發展出一套有系統檢視自身和他人一般判斷的能力，同時也可檢驗不同的
世界觀、政治意識型態和理論。蘇格拉底方法因而提供了一種對話的過程，

個體可藉由洞察自身靈魂與理智，並發展理性辯證和「入情」 的能力。
本書闡明蘇格拉底方法，並介紹有關蘇格拉底對話的實務。許多章節摘

 譯者註：empathise，指一種移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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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錄自德文的翻譯，而部分稿件來自德國教育學和哲學系統的文獻。在翻譯過
程中，有些文本已被刪除，且由於大多數的註解內容幾乎皆為德文，也一併
省略，文本的原始資料來源列在附錄四中。
本書第一部分的內容包括學習蘇格拉底方法的重要性和部分結構特色。
第二章介紹在現今教育環境中蘇格拉底對話的價值，其中特別強調自我
導向獨立學習。本章主要採自2002年的德文版，內容整理了數十年來所出版
的多種理論著作，回顧現代蘇格拉底對話的歷史；同時，也說明了二十世紀
納爾遜－赫克曼蘇格拉底對話傳統與古代蘇格拉底的關聯。
赫克曼的《蘇格拉底對話》出版於1981年，確立了其作為蘇格拉底促進
者所支持的基本原則。編者從赫克曼的書中選了兩章，焦點放在促進法的特
色（見第十二章）。在譯文中也特別指出其實踐的核心，即如何以特定案例
說明六種教學法。本書的其他章節都著重在此六種方式，以及赫克曼如何引
導蘇格拉底對話促進者。這些方法是在德國、英國和荷蘭所有促進者實務操
作的基準。
赫克曼的學生戴特•柯翰在第三章對蘇格拉底對話在二十世紀的歷史和
哲學的基礎做了非常珍貴的概述。另外，他還對當代蘇格拉底方法實踐上不
可或缺的特徵提供了內容豐富的摘要。
第二部分陳述英國及德國各種不同類型學校中的蘇格拉底對話經驗。
在第四章，湯欣•依密森提供了許多聯繫本書實例和應用章節的理論基
礎。身為一位「倫理學派」的堅定信仰者，她認為蘇格拉底方法運用在學校
師生，將有助於倫理知覺的發展。她以在倫敦一所大規模且成就卓著的中等
學校擔任十六年校長的經驗，將蘇格拉底對話介紹給她的學生，並由雷娜•
莎朗擔任促進對話，她的報告將呈現在第二部分。
第五章的資料是出自在德國舉辦的國際研討會，其中一個講習會首次
發表的文章。主題是在英德的倫理課，以及在各地實施蘇格拉底對話的成功
經驗及狀況。文中說明了不同階段的對話，和對話之後教師角色的改變。另
外，還說明如何將合適的蘇格拉底對話架構引進英、德兩國。
第六章的討論則轉向小學。英格麗•戴吉豪森也是赫克曼的學生之一，
在德國鄉下小學以七到九歲孩童為對象，從事蘇格拉底對話的教學實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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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導論 

證明小孩有能力系統化並了解哲學的問題。戴吉豪森的章節闡述如何運用在
第十一章中羅派區－史崔提供的模式二。
第七、八章是雷娜•莎朗早期在英國某些綜合中學推廣蘇格拉底對話
的報告。在前面第六章已說明了在英國與德國的情形，第七章則是說明在有
混齡學生的學校經驗，從中可見處理與學校生活直接相關的問題是重要的。
這不但可以吸引學生主動參與的興趣，也可以敦促他們在每天所關注事物的
本質上做創造性思考，並尋求可能的解決方案，在本章案例中均有生動的描
寫。年輕人本身對蘇格拉底對話經驗的自我評估，也包含在這些報告中。
第九章是美克賽德•葛斯汀在數學教學上運用蘇格拉底方法的說明。
她呈現德國現代中等學校中十四到十五歲孩子，如何經由自己的努力解決幾
何學的問題。他們為本身的成就相當驕傲，並聲明：「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
哦！」無論是納爾遜或赫克曼均強調蘇格拉底對話在數學邏輯思考和數學教
學上的重要性。葛斯汀與赫克曼的學生哈繆•史必爵一起研究，史必爵與雷
娜•蘿斯卡共同參與蘇格拉底對話，發展可用於中小學數學教學的模型。
芭芭拉•尼塞在第十章呈現的是，她在德國高年級哲學課程中，運用蘇
格拉底對話的一項經驗。她說明了如何在學校中組織和實施完整的蘇格拉底
對話，並且說明對話過程及結果。這結果的貢獻在於以羅派區—史崔的模式
一去評估教與學過程，以及說明在實踐上的應用（見第十一章）。
第二部分提供的實踐案例，說明蘇格拉底對話的方式如何在學校中培
養批判性思考和溝通技巧。富有思想的年輕人經常尋求各種方法，使其在社
會中能明智生活，逐漸擴大個人和社會關係。他們熱切地對世界上各種事件
表現興趣，每天以慎重理性的態度面對挑戰，實踐深感迫切解決的需求。因
此，年輕人可以從學習蘇格拉底方法收穫良多。
第三部分包括一些有關蘇格拉底方法的基礎和歷史脈絡。第十一章，紀
色拉•羅派區－史崔提供了四種模式，這是在德國影響廣泛的蘇格拉底教育
法的一部分。這四種模式指出可以融入學校的教學過程中的蘇格拉底對話方
法和元素。羅派區－史崔提出的策略可以順利轉移到其他教育環境。
相關的參考書目已在前面提及的赫克曼作品《蘇格拉底對話》，編者在
本書第十二章中引用。李奧納德•納爾遜1992年有關蘇格拉底方法的論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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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現在第十三章，同時加上了費南多•李爾的導論。這是有關蘇格拉底方法歷
史的重要文本。納爾遜在本文中提出的觀念，成為其他蘇格拉底對話的概念
在二十世紀進一步發展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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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雷娜．
莎朗（Rene Saran），芭芭拉．尼塞（Barbara
Neisser）編著；吳瑞珠譯．　— 初版. — 臺北
市：五南, 2008.06
　　 面；　　公分. (哲學諮商系列)
　含參考書目
譯自：Enquiring minds:Socratic dialogue in
education
ISBN 978-957-11-5235-6（平裝）
1.教育研究法
520.31 97009544

1BAB 哲學諮商系列

心靈探索─在教育中的蘇格拉底對話
Enquiring Minds: Socratic Dialogue In Education

編 　 著 ─ 雷娜．莎朗、芭芭拉．尼塞
譯 者 ─ 吳瑞珠　
發 行 人 ─ 楊榮川
主 編 ─ 黃惠娟
責任編輯 ─ 陳姿穎　許經緯
封面設計 ─ 童安安
出 版 者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地　　址：106台 北 市 大 安 區 和 平 東 路 二 段 3 3 9 號 4 樓
電　　話：(02)2705-5066　　傳　　真：(02)2706-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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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話：(07)2358-702　　 傳　　真：(07)2350-236
法律顧問　元貞聯合法律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
出版日期　2 0 0 8 年 6 月 初 版 一 刷
定　　價　新 臺 幣 3 0 0 元

"Enquiring Minds:Socratic Dialogue In Education”

was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English by Trentham Books Ltd.
Copyright © 2004 Rene Saran and Barbara Neisser
Chinese translation rights © 2008 by Wu-Nan Book Inc.
Published by arrangement with Trentham Books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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