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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法德两国近年来遭受恐怖袭击情况统计与
反恐策略研究

徐琼星 许一诺

【摘要】法德两国近年来遭受的一系列恐怖袭击成为了媒体焦点，两国分别处于空
中打击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前列和欧洲难民问题的中心，本文统计了 2012 年至 2017 年
7 月法德两国遭受恐怖袭击的情况，梳理了两国政府的应对措施，并详细介绍了两国与
俄罗斯的反恐情报合作和反常的扩军行为，最后总结了我国可从法德两国反恐策略失误
中汲取的教训。
[Résumé]La France et l’Allemagne sont cible d’attaques terroristes depuis les dernières
années et les médias en relatent presque quotidiennement. Tous deux se trouvent en première
ligne en Syrie pour le bombardement sur l’Etat islamique et sont confrontés directement avec
l’immigration des victimes de la guerre. Vous retrouvez dans ce texte aussi bien les statistiques
des attentats qui ont frappé la France et l’Allemagne que les mesures anti-terroristes des deux
gouvernements. On présente également les coopérations des deux pays en termes
d’information anti-terroristes avec la Russie et l’augmentation inhabituelle du budget de
l’armée.
【关键词】恐怖袭击统计 反恐 扩军

① ②
在法国总统奥朗德 和德国总理默克尔的 2017 年新年演讲 中，反恐都被作为首要
问题提了出来。对于两位领导人来说，2017 年都是各自该届任期的最后一年。奥朗德在
演讲中鼓舞法兰西民族团结一心，通过发展渡过难关，捍卫自由和民主；而默克尔则将
敏感的反恐和移民问题结合起来，表明德国政府的“每个难民都将被作为个人而不是整
体来对待”的政策，呼吁同胞接纳友善的难民，并与恐怖分子做斗争。
法德两国作为欧洲大国和欧盟支柱，分别站在国际反恐和难民问题的第一线，近年

①
奥朗德 2017 新年致辞《与人民同甘苦，共患难》 February 22, 2018, available at:
https://fr.hujiang.com/new/p996280
②
“默克尔新年讲话《难民危机是我们最大的挑战》 ”February 22, 2018, available at: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0103/05/38039891_619653713.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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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来，尤其是 2015 年 1 月以来，法国成为了西方发达国家中遭受恐怖袭击最多，损失最大

的国家；而德国的恐怖袭击则和难民问题结合在一起，也成为影响欧盟、欧洲兴衰的重
大问题。尽管 2017 年底，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已经基本被剿灭，但受其精神感召而产
生的独狼式恐怖袭击仍然在持续，法德两国作为欧洲大陆西方、欧洲文明和基督教的象
征，仍面临着巨大的恐怖袭击风险，反恐局势依然严峻。
世界范围内没有统一的、界定一个暴力事件是否为恐怖袭击的标准，即使是在各国
刑法中，为了避免宗教和人种歧视，给出的定义也都过于模糊。在如今法德两国恐怖事
件愈演愈烈的背景下，给出学术化的、排除种族和宗教偏见的恐怖袭击的定义似乎是没
有必要的，笔者认为，在界定恐怖袭击时，意识形态倾向性和时代语境应当被放在首要
位置。针对法德两国近 6 年，尤其是 2015-2017 年发生在法德两国的恐怖袭击，此处可
尝试将“恐怖袭击”一词界定为：伊斯兰极端主义者或极右翼分子发动的，针对法德两
国平民（包括政治家、外国籍难民）或军队、警察的袭击。简而言之，凡是袭击发动者
属于或受到“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影响，就定性为恐怖袭击。按照这个标准，笔者将
无政治目的的袭击不计入以下诸表，比如 2017 年 4 月 11 日在德国多特蒙德发生的针对
多特蒙德球队的非政治性爆炸袭击，但将 2016 年 7 月 22 日慕尼黑奥林匹亚购物中心枪
击案作为特例，因为枪手极有可能是由于当时的恐怖氛围而实施了袭击，并且该袭击事
件当时在德国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效应，慕尼黑当地做出的应急措施也与恐怖袭击发生的
情况类似。

一、 法国、德国近五年遭受恐怖袭击的概况①

2015 年以前，由于“伊斯兰国”运动组织在欧洲还没有大规模行动，法德两国政府
为推行民族和睦、宗教宽容政策，营造社会稳定团结的局面，在暴力事件的恐怖袭击定
性方面尺度较严，加上西方媒体为了坚持体现民主包容、反对种族和宗教歧视的“政治
正确”立场，经常淡化和隐瞒许多暴力事件的种族、宗教冲突细节。2015 年 1 月，沙尔
②
利周刊 （Charlie Hebdo）总部遭遇恐怖袭击后，法国方面对待恐怖主义的立场变得更加
坚定，政府和媒体在恐怖袭击的定性和报道方面也更少讳言，因而信息材料更为详实丰
富。2015 年堪称“法国重大恐怖袭击元年”，在此之后恐怖袭击数和死难者分别陡增了
数倍到数十倍。
③
德国方面，由于 2015 年欧洲难民危机扩大，德国陆续接纳了超过 100 万名难民 ，
而默克尔政府极力推动接纳难民，和睦共处，加快难民融入德国社会的政策，因而跟随
政府的主流媒体报道方面也极力掩盖难民犯罪和仇外犯罪等事件。然而由于难民营管理
不善，成为极端分子滋长的温床，到 2016 年 7 月 18 至 24 日，7 天内连续发生 3 起重大
暴力事件，使得德国国内治安局面骤然恶化，越来越多的人对粉饰太平的报道表示反感，

①
详细情况参见文末附表。
②
亦译为《查理周刊》，政治讽刺漫画杂志。
③
“Wikipedia.org, "Immigration and crime in Germany” February 22, 2018, available at:
https://en.wikipedia.org/wiki/Immigration_and_crime_in_Ger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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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默克尔极力营造的良好局面也开始崩溃。

二、法德两国恐怖袭击事件比较

通过对比法德两国的情况，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法国遭受恐怖袭击的力度高于德国。恐怖袭击频发的 2015 年至 2016 年，法国
较大规模的恐怖袭击有：1、2015 年 1 月 7 日-9 日巴黎沙尔利周刊总部袭击以及后续系
列袭击，共造成包括袭击者在内的 20 人死亡；2、2015 年 11 月 13 日在巴黎多数发生的
大型综合手段恐怖袭击，造成 130 人死亡，352 人伤亡；3、2016 年 7 月 14 日尼斯海岸
驾车冲撞并射击人群袭击，造成 86 人死亡，303 人受伤。而德国遭受的重大恐怖袭击有：
1、2016 年 7 月 24 日安斯巴赫背包炸弹袭击，造成袭击者 1 人死亡，15 人受伤；2、2016
①
年 12 月 19 日柏林圣诞市场劫持卡车冲撞并射击人群袭击，造成 12 人死亡，56 人受伤 。
二、 法国的 3 次大型恐怖袭击中的 2 起是“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亲手策划的，具
有系列性，由多名袭击者参与，分成几组，在多处同时发动袭击，袭击手段多样；与之
相反的是，德国安斯巴赫背包炸弹袭击和柏林圣诞市场劫持卡车冲撞并射击人群袭击都
②
是独狼式袭击 ，袭击者并非“伊斯兰国”的骨干，而仅仅受“伊斯兰国”极端主义网
络宣传影响，独立发动袭击，袭击手段单一，因此造成的直接损失不能与法国的 3 次大
型袭击相比。德国 2016 年 12 月 19 日柏林圣诞市场 1 人劫持卡车冲撞人群并用枪射击袭
击，在袭击手法上模仿法国 2016 年 7 月 14 日尼斯海岸的相似案例，也体现了德国恐怖
袭击对法国恐怖袭击的仿效。
三、 袭击者身份方面，无法同化到西方文化中的信仰伊斯兰教的二代移民在两国恐
怖袭击事件中都是主要组成部分。此外，法国方面的袭击者主要还有从边境非法潜入的
“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的骨干，尽管法国也接纳了数万难民，恐怖分子也利用了难民
的途径进行渗透，然而由于难民总数少，因而由难民主导发起的袭击也较少。而德国方
面极端组织则就地取材，从超过百万的难民大军，尤其是难民资格申请被拒绝即将被遣
返的难民群体中，发展具有极端思想的拥趸，并教唆他们为“伊斯兰圣战”而发动袭击。
另外，德国右翼势力在行动方面比法国右翼积极，但取得的政治效果欠佳，即使是德国
目前迅速崛起的最大右翼民粹政党德国选择党（AfD），也谴责部分右翼分子的过激行为，
因为这些人的暴力行径对右翼势力赢得政治支持有反作用。

①
2016 年 7 月 22 日的慕尼黑奥林匹亚购物中心枪击案，因枪手有精神病并且警方在调查中未发
现其有政治目的，最终未被定性为恐怖袭击，然而此次袭击造成的损失和所引发的恐慌是恐怖袭击性
的。
②
独狼式袭击:袭击者不受任何恐怖组织指使和物质支持而发动的袭击。在本文中，凡未受恐怖
组织直接领导，而仅仅是受其宣传蛊惑而实施的恐怖袭击，不论事发后袭击者是否宣称效忠恐怖组织，
不论是否被恐怖主义官方认可，均被视为独狼式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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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三、法德两国紧急状态使用情况

2015 年 11 月 13 日巴黎恐怖袭击发生后，奥朗德宣布法国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在此
之后的近 10 天内，巴黎各旅游景点关闭，大型文体活动和群众性集会被禁止。在一年多
①
时间里，面对层出不穷的恐怖威胁，法国参议院和法国国民议会已经 6 次 通过了延长
全国紧急状态的提案：
②
第一次，2015 年 11 月 26 日 ，延长至 2016 年 2 月 26 日。
第二次，2016 年 2 月 16 日，延长至 2016 年 5 月 26 日。
第三次，2017 年 5 月 19 日，延长至 2017 年 7 月 26 日，主要是为了保障欧洲足球
锦标赛和环法自行车赛
第四次，2016 年 7 月 19 日，延长至 2017 年 1 月 26 日，鉴于 7 月 14 日国庆日在尼
斯发生的重大恐怖袭击。
第五次，2016 年 12 月 14 日，延长至 2017 年 7 月，主要是为了保障法国总统大选。
第六次，2017 年 7 月 6 日，延长至 2017 年 11 月。
2017 年 11 月 1 日，法国结束了为加强反恐已实施近两年的国家紧急状态。
在全国紧急状态中，政府可以实施宵禁，建立安全区，无需法官文书而搜查房屋，
以及限制可疑危险人物出行（软禁）
。奥朗德政府同时永久部署约 7000 名士兵执行各种
重大活动的保卫任务，在紧急状态下，必要时可增加约 3000 人。
奥朗德本人反对无限期延长紧急状态，来自法国一委员会的调查报告称，紧急状态
对安全局势的改善作用有限，而紧急状态打击了法国旅游业，同时侵犯了公民的人权。
尽管有类似的各种指责，在法国议会两院的 5 次投票中，延长紧急状态的提案总是以压
倒性多数被通过，尤其在参议院的投票中，赞成与反对的票数比例常在 10:1 左右。
与法国反恐高压政策相反，德国由于遭受恐怖袭击的频度和遭受的损失较小，因此
近年来从未进入全国紧急状态。2016 年 12 月 19 日柏林圣诞市场遭受恐怖袭击后，为了
防止其他暴恐分子跟风效仿，德国在各大城市布置了大量水泥墩防止驾车冲击人群型恐
怖袭击，但并未宣布全国戒严。德国的这种“冷处理”与德国历次恐怖袭击的性质有关，
正因为在德国较少发生法国式的组织严密的系列恐怖袭击，而独狼式恐怖袭击较多，因
此袭击后主要工作是善后而不是预防紧跟的下一起恐怖袭击，因此不必使用全国紧急状
态。同时，根据犯罪心理学，紧急状态所造成的高压氛围，有时会激发冲动的独狼式袭
击者，适得其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①
本文统计的起讫时间为 2012 年 1 月至 2017 年 8 月，实际上，从 2006 到 2015 年，法国已经将
近十年没有动用过紧急状态。
②
所标注时间均为法国国民议会（议会下院）投票时间，法国参议院投票时间早于该时间，5 次
投票表决的结果在上下两院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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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法德两国打击恐怖主义的情况

希拉克担任法国总统期间，由于法国复杂的民族状况和宽松的边境管控情况，在打
击国际恐怖主义方面较为保守，从萨科齐执政至今，法国奉行对外国恐怖势力充分展现
国家军事力量的国策，这招致了恐怖组织的报复。
2015 年 9 月 26 日，法国首次参与到美国领导的空袭叙利亚的“伊斯兰国”组织的
行动中。
2015 年 11 月 13 日巴黎恐怖袭击发生后，法国总统奥朗德宣布法国“已经进入战争
状态”，目的在于动用欧盟条约，即如果某个欧盟成员国遭受侵略，盟国应当提供军事支
持，此条约之前从未有国家使用过。值得注意的是，法国未通过北约框架要求援助，这
可能是因为法国希望更多地借助欧盟框架，发挥法国领导力量，证明法国相对于美国的
军事独立性。
11 月 15 日，法国对恐怖袭击展开报复行动，出动 12 架战机，投掷了 20 枚炸弹，
摧毁了极端组织的一个指挥所和一个训练营。
11 月 16 日，奥朗德在议会两院联席会议发表讲话，发誓将彻底摧毁 “伊斯兰国”
组织。
11 月 19 日，法国将唯一的一艘航母“戴高乐号”核动力航母派往地中海东部靠近
叙利亚的地区。
11 月 18 日，法国“戴高乐”号核动力航母启程前往地中海东部地区，准备加入对
叙利亚境内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的军事行动。
①
与法国相反，德国此前一直反对直接介入叙利亚冲突 ，并且至今未参与美、法、
俄对“伊斯兰国”的空袭行动。不过 2015 年 11 月 13 日巴黎恐怖袭击发生后，德国方面
积极响应法国建立国际反恐同盟的倡议，11 月 26 日，德国政府表示将投入 4 至 6 架狂
风战机负责侦查，1 架空中加油机负责为反恐联盟提供后勤补给，以及一艘护卫舰为法
国“戴高乐号”航母护航。但随后，由于美俄双方在反恐问题上难以达成一致，也未给
予法国足够的支持，建立国际反恐同盟的计划失败，此后德国除声明表示支持法国外，
在实际军事投入方面没有重大作为。

五、法国建立反恐国际同盟计划的失败以及俄、法、德三国的反恐合作

2015 年 11 月 13 日巴黎特大恐怖袭击发生后，奥朗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反恐

①
德国的不介入态度，一方面是由于二战历史，国内反对海外用兵的呼声较大；另一方面是出于
与法国希拉克政府时代相似的惧怕恐怖组织报复的心理：德国是欧洲穆斯林化极高的国家，并且由于
2015 年以来的难民危机，德国存在酝酿大型的、国内自发的（而不是伊斯兰国暴恐分子向德国国内渗
透造成的）恐怖袭击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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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决心，并企图借助此次袭击的世界性影响建立广泛的国际反恐同盟，从而绕开联合国直
接对叙利亚极端组织采取行动。11 月 24 日，奥朗德访美，与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会晤，
两国在情报共享领域取得了积极进展。然而最终奥巴马坚持了美国不派遣地面部队打击
“伊斯兰国”武装势力的原则，而部分共和党议员在巴黎恐怖袭击发生后，谴责奥巴马
的反恐政策未能遏制“伊斯兰国”的发展势头。
尽管法国联合美国加大对叙利亚反恐计划受挫，但世界范围内各国都发表声明表示
支持法国，欧盟成员国中德国给予了法国最大的实际支持，如上文所述，德国政府声明
投入飞机和军舰支持北约盟国的行动，其中尤其说明了将 1 艘护卫舰用于为法国“戴高
乐号”航母护航，这显示出了德国方面足够的善意。
法德两国与美国的反恐合作是延续性的，而法德两国与俄国加强反恐合作，则是超
越北约和欧盟框架的值得注意的举动。2015 年 11 月 24 日，法国访美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①
后，转而寻求与俄国在反恐方面合作。在此之前，欧盟保持着对俄经济制裁 ，俄法关
②
系处于低谷 ，同时俄国由于北约成员国土耳其在土耳其与叙利亚边界击落俄国军机，
俄罗斯指责美国暗中支持土耳其，俄美两国的反恐合作受阻。奥朗德于 2015 年 11 月 26
日访问俄罗斯，与普京商讨组建国际联盟打击恐怖主义事宜，由于巴沙尔·阿萨德的去
留问题上未取得一致，在欧盟对俄经济制裁方面法国未做出足够的让步，两国最终未能
组成奥朗德所期望的联盟关系。尽管如此，两国建立了情报共享机制，两国元首分别表
示了对对方打击恐怖主义的欢迎。法国代表整个欧盟，向俄罗斯释放了善意，在美俄之
间起到了调停的作用。德国方面积极响应法国组建反恐联盟的倡议，不仅前所未有地排
出了战机和军舰支援法国对叙空袭，还在俄法关系转好的第一时间表示愿与俄罗斯开展
情报共享合作，这种合作关系持续至今。
然而，俄法两国在反恐方面的合作关系并未能长久地保持。2016 年 7 月 1 日，欧盟
理事会正式宣布延长对俄经济制裁至 2017 年 1 月，俄方借联合共同反恐解除欧盟制裁的
③
努力失败。10 月 8 日，联合国安理会就叙利亚化武问题投票 ，美英法三国依旧投了赞
成票，俄罗斯依旧投了否决票，中国投了弃权票，此次投票使得欧盟与俄罗斯的关系重
新恶化，由于法方的谴责，俄方宣布取消普京原定于 10 月 19 日访问法国的计划。2016
年 12 月 05 日，联合国安理会关于叙利亚阿勒颇人道局势的决议进行投票，中俄均投反
对票，法德两国与俄国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①
由于乌克兰危机，欧盟和美国方面对俄经济先后实施了三批制裁，分别为针对欧盟认为“对破
坏乌克兰领土完整负有责任”的俄乌公民实施的个人制裁、对俄罗斯各行业的制裁、对克里米亚地区
的制裁，其中“对俄罗斯各行业的制裁”是主要的。
②
比如 2014 年 9 月 3 日，法国暂停向俄国销售两艘战舰，可以作为此时间段两国关系紧张的一
个例子。
③
联合国安理会之前曾在 2011 年 10 月 4 日、2012 年 2 月 4 日、2012 年 7 月 29 日、2014 年 5 月
22 日就叙利亚问题投票，美国、英国、法国全部投了赞成票，俄罗斯和中国全部投了否决票，值得注
意的是，极少投出否决票的中国在叙利亚问题上表现出了一贯的坚定的立场。中俄两国因此遭到西方
社会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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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2017 年 4 月 3 日，俄罗斯圣彼得堡地铁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为此次日德国总理默克
尔、法国总统奥朗德和俄罗斯总统普京通电话，表示加强反恐方面的信息交流，这是奥
朗德执政时期的最后一次俄法德三国就反恐问题进行联络。
2017 年 3 月 24 日，法国总统大选期间，普京会见了法国国民阵线总统候选人马丽
娜·勒庞，勒庞主张脱欧和停止对俄经济制裁，但双方未就反恐问题发表任何声明。与
此同时，
“前进运动”党候选人马克龙，指责俄罗斯以黑客攻击等手段干涉法国总统大选，
并称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和“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等媒体传播不实消息，对此俄国外
交部发言人回应称这是公然的歧视。然而，2017 年 5 月 7 日马克龙赢得总统大选后，5
月 30 日，俄罗斯访问法国，与马克龙就乌克兰和叙利亚问题展开坦诚的磋商，同时希望
修复俄法关系。马克龙重申了奥朗德时代确立的与俄国共同打击恐怖主义的立场，并提
出将禁止化学武器作为叙利亚问题的红线，此外，马克龙提出就乌克兰问题进行俄、乌、
法、德四方诺曼底式会谈，淡化了叙利亚反恐方面的问题。
2017 年 5 月 2 日，德国总理默克尔访问俄罗斯，为 7 月在德国汉堡举行的 G20 峰会
做准备，尽管双方在巴尔干问题、乌克兰问题和北约东扩等方面有巨大分歧，双方仍表
示将在反恐方面进行合作。

六、反恐局势严峻造成的法德两国扩军情况

从世界范围来看，近年来大多数国家由于武器升级，国际安全环境好转等原因都在
裁军（包括警察），比如 2015 年 9 月 3 日，中国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中国
人民解放军胜利日阅兵上宣布，将参军 30 万，使得解放军总数从 230 万下降至 200 万；
美国在 2015 年宣布将裁减陆军 4 万名作战人员和 1.7 万名文职人员，使得陆军总数到
2017 年保持在 45 万人左右。然而，法德两国却逆时代潮流而行，两国近年来都放弃了
一贯执行的裁军政策而微幅扩军，这主要是因为：1、两国原本的兵力规模过少：因为
2008 年以来的经济危机影响，两国均加快了裁军进程，造成两国兵力略低于必要的值；
2、反恐局势的压力：由于大型活动需要临时调用大量警力兵力投入保障安全，导致其他
地方出现兵力缺口；3、德国方面，为了实现改变二战以来战败国的地位，加强国际范围
的军事影响力，同时避免被美国指责在北约之中出力过少，而增兵参与北约组织的军事
行动。
德国方面近年来扩军幅度较大。两德统一后，考虑到冷战时期两德敌对关系的解除，
科尔政府以及继任的施罗德和默克尔政府执行缩减军队的政策，将原有的 58.5 万军队裁
减到 2011 年时的约 25 万。2011 年 10 月，受欧债危机的影响，德国宣布裁军 6.5 万，
只保留 18.5 万国防军，此举在当时引发了军界和军队所驻地区民众不满。到 2016 年 6
月，德国国防军人数达到历史最低点 16.65 万人。
①
2016 年 5 月，德国放弃裁军策略 ，国防部长乌尔苏拉·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①
"Weißbuch 2016 | BMVg.de" February 22, 2018, available at:
https://www.bmvg.de/de/themen/weissbuch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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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Leyen）宣布增兵 1.4 万人，2017 年 2 月 17 日，国防部长又宣布在 2016 年扩军的基础

上增加 500 名军人和 1000 名文职人员，使得国防军到 2024 年总兵力达到 19.8 万人，其
中文职人员 6.1 万人。
尽管法国近年来遭受的恐怖袭击更为严重，但在扩军方面表现不明显。2005 年，法
国军队人数在 34 万左右。从 2005 到 2015 年，法军持续裁减人数，到 2015 年法国军队
人数约为 27 万人。2015 年 11 月 13 日巴黎发生二战后历史上最大规模恐怖袭击之后，
奥朗德宣布法国进入战争状态，同时宣布将法国 2016 年国防预算提高到 320 亿欧元，并
扩军 2300 人以加强安全保卫工作，到 2017 年，法国将增加 5000 名军警职位，2500 名
司法职位和 1000 名海关职位，并加大对情报工作的投入。
法德两国扩军的理由稍有不同。法国扩军主要就是为了应对当下的恐怖主义威胁，
而德国的扩军幅度虽然更大，但不会主要用于国际恐怖主义威胁，而是迫于美国方面的
①
压力，充当北约遏制俄国的马前卒的角色 ，这一角色实际上与冷战时代西德的角色接
近。正因为如此，法德两国扩军在国内的反响也有所不同。法国方面，由于恐怖袭击后
群情激愤的情绪，法国的扩军虽然有总统奥朗德的助推，但也符合国内民意的要求；德
国方面，增兵巴尔干体现了德国日益增加的参与国际军事合作的兴趣，因此受到国内多
方面的强烈反对。

附表

②
法国恐怖袭击汇总表（2012 年至今）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2 年 图 卢 兹 1 人： 枪击 3 名伞兵死亡，1 名伞
3 月 11、 （Toulouse）和蒙 默罕默德·默拉 兵受重伤。袭击者 19
15 托邦（Montauban） （ Mohammed 日再次发动恐怖袭
Merah） 击。

①
按照冯德莱恩本人的声明，扩军的目的有：打击“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稳定马里局势，支援
阿富汗，反对地中海和爱琴海的人口贩卖，和增加巴尔干地区的北约军事存在。实际上，在以上几个
理由中，增加巴尔干地区的北约军事力量是主要的：2017 年 1 月，德军增派 1000 驻军立陶宛，应对来
自俄罗斯的威胁。而自 2015 年 11 月德国派遣 4 至 6 架狂风侦察机、1 架空中加油机和 1 艘护卫舰参与
协助打击极端组织以来，没有后续反恐力量的投入。
②
本表统计自 Global Terrorism Database: http://www.start.umd.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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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2 年 图卢兹犹太学校 1 人：默罕默德·默 1 名犹太教师和 3 特警包围袭击者住处
3 月 拉 名犹太儿童死亡， 32 小时后将其击毙。
19-22 （ Mohammed 以上两起事件导
日 Merah） 致 5 人受伤。

2013 年 巴黎拉德芳斯（La 1 人： 刀刺 1 名法国士兵受伤。

5 月 23 Défense）地铁站 亚历山大·多西
日 （ Alexandre
Dhaussy）
2014 年 茹 埃 莱 图 尔 1 人：伯特兰德·恩 刀刺 3 名警察受伤，袭击者
12 月 20 （Joué-lès-Tours） 佐 哈 勃 纳 育 当场被警方击毙。
日 警察局 （ Bertrand
Nzohabonayo）
2015 年 巴黎沙尔利周刊 2 人：塞得·寇阿 枪击 12 死，其中 4 名漫画
1月7日 总 部 （ Charlie 池（Saïd Kouachi） 家，2 名警察。
Hebdo，又译为查 和谢里夫·寇阿池
理周刊） (Chérif
Kouachi)，兄弟二
人
来自基地组织也
门分支
2015 年 巴黎南部近郊蒙 2 人：艾米迪·库 枪击 1 名女警察死亡，1 人
1月8日 鲁日（Montrouge） 利 巴 利 （ Amedy 受伤。
的沙蒂永门（Porte Coulibaly 男，枪
de Chatillon） 击实施者，效忠于
“伊斯兰国”）和
哈亚特·布迈丁
（ Hayat
Boumeddiene ）
（女，协助者，目
前在逃）。此 2 人
为夫妇，协助寇阿
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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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5 年 巴黎郊区印刷厂 2 人：塞得·寇阿 劫持人质，枪击。 2 名劫持者被击毙，人
1月9日 池和谢里夫·寇阿 质被解救。
池
2015 年 巴黎地铁一号线 2 人：艾米迪·库 劫持人质，枪击。 4 名人质被杀害，4 名
1月9日 文森门站（Porte 利巴利和哈亚 人质受伤。男性袭击
de Vincennes）附 特·布迈丁 者被击毙，女性袭击
近的犹太教食品 者在逃。以上两起劫
超市 持人质事件导致 7 名
警察受伤。
2015 年 尼斯 1 人：穆沙·考利 刀刺 护卫犹太社区中心的
2月3日 巴 利 （ Moussa 3 名士兵受伤。
Coulibaly）
2015 年 维 勒 瑞 夫 1人 枪击 针对维勒瑞夫的两所
4 月 19 （Villejuif） 教堂，袭击者枪杀 1
日 女性平民欲抢劫其汽
车，未果。
2015 年 圣屈昂坦法拉维 1 人：亚辛·萨利 斩首，冲撞燃气罐 工厂老板被斩首，袭
6 月 26 耶 （Yassin Salhi） 引发爆炸。 击者被逮捕，2 人受
日 （ Saint-Quentin-F 伤。
allavier）的空气化
工产品公司（Air
Products &
Chemicals）
2015 年 从阿姆斯特丹到 1 人：阿尤布·哈 枪击，刀刺 4 伤，袭击者被旅客制
8 月 21 巴黎的火车上 扎 尼 （ Ayoub El 服。
日 Khazz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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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5 年 在巴黎的 6 处：① 袭击者超过 9 人， 法兰西体育场外 137 人死亡（其中包括
11 月 13 举行法德足球友 分为 3 组。其中一 等多处发生了自 7 名袭击者），368 人
日 谊赛（总统奥朗德 组在袭击后逃离。 杀性炸弹袭击。巴 受伤。备注：法国历
在场）的圣但尼区 袭击者中有 8 人被 达克朗音乐厅，恐 史上单次造成死伤规
法兰西体育场 警方击毙。 怖分子用枪处决 模最大的一次袭击，
(Stade de France）； 了近百人。 总统奥朗德称此次袭
②比沙/阿里贝尔 击为战争行为。
街交界处的“小柬
埔 寨 ” 餐 厅 （ Le
Petit Cambodge）；
③沙龙内街的“拉
贝尔队”
（La Belle
équipe）酒吧；④
国王拉封丹街的
“拉卡萨诺思卡”
比 萨 饼 店
（ pizzeria La
Casa Nostra ） ⑤
伏尔泰大街附近
的多个露天咖啡
座⑥举行美国重
金属摇滚乐队
“ Eagles of
Death Metal ” 专
场音乐会的巴达
克朗（Bataclan）
音乐厅
2016 年 瓦 伦 西 亚 1人 驾车冲撞 目标为 4 名保卫瓦伦
1月1日 （Valence） 西亚清真寺的士兵
2016 年 巴黎警察局 1人 砍杀 袭击者被击毙，1 名警
1月7日 察受伤。
2016 年 巴黎郊区玛格楠 1 人：拉若西·阿 砍杀 警官夫妇，袭击者被
6 月 13 维尔 巴尔拉（Larossi 击毙。
日 （Magnanville） Abba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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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一警官家中

2016 年 尼斯海岸 1人 驾驶卡车冲撞人 86 死 303 伤，袭击者

7 月 14 群 在与警方交火中被击
日 毙。
2016 年 加尔达-科隆贝 1人 刀刺 袭击者为穆斯林，被
7 月 19 (Garda-Colombe） 一个四口之家的穿着
日 激怒。
2016 年 圣艾蒂安-迪鲁夫 2 人：阿德尔·克 刀刺 1 名神父死亡，3 人受
7 月 26 赖 尔 米 奇 （ Adel 伤。2 名袭击者宣誓效
日 (Saint-É tienne-du- Kermiche）和 忠”伊斯兰国”，被击
Rouvray ）的诺曼 阿博德勒·马利 毙。
底（Normandy）教 克·帕蒂让（Abdel
堂 Malik Petitjean）
2016 年 斯特拉斯堡 1人 刀刺 一个拉比（犹太教师）
8 月 19 遇刺受伤。
日
2016 年 埃松省（Essonne） 1 人 刀刺 1 名警察受伤。
9月8日
2016 年 法国驻希腊雅典 1人 手雷爆炸 1 人受伤。
11 月 9 大使馆
日
2017 年 卢浮宫 1 人：阿部杜拉·睿 刀刺 袭击者持刀袭击警
2月3日 达·睿法尔·阿尔 察，被击伤。
哈马米（Abdullah
Reda Refaie
al-Hamahmy）
2017 年 巴黎凯旋门附近 袭击者为希腊无 信件炸弹 1 名工作人员受伤。
3 月 16 的驻法国际货币 政府主义组织
日 基金组织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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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时间 地点 袭击者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

景、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7 年 巴黎奥利机场 1 人 ： 泽 耶 枪击 袭击者击伤 1 名警察
3 月 18 德·本·贝勒卡西 并企图夺枪，被击毙。
日 姆 （ Ziyed Ben
Belgacem）
2017 年 香榭丽舍大街 1 人：卡里姆·谢 枪击 1 名警察死亡，3 名警
4 月 20 尔 菲 (Karim 察受伤，袭击者被击
日 Cheurfi） 毙，
“伊斯兰国”宣布
对此事件负责。
2017 年 巴黎圣母院前广 1人 锤击 3 名正在巡逻的警察
6月6日 场 遭袭，警察开枪还击
将袭击者制服

德国恐怖袭击汇总表（2012 年至今）①

时间 地点 袭击者人数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景、

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5 年 汉 堡 晨 邮 报 2人 纵火 该报社因刊登沙尔利
1 月 11 (Hamburger 周刊讽刺伊斯兰教先
日 Morgenpost）报社 知默罕默德的漫画而
大楼 遭到袭击。
2015 年 柏林 1 人：拉菲克·约瑟 刀刺 1 名警察受伤，袭击者
9 月 17 夫（Rafik Yousef） 为 41 岁伊拉克人，被
日 击毙。袭击者 2004 年
曾与两名同伙计划刺
杀赴德与会的时任伊
拉克总理阿拉维（Ayad
Allawi），被捕，被判
处 8 年徒刑，2013 年
被释放，但按规定仍需
佩戴电子追踪脚镣，
2015 年 9 月 17 日，此
人脚镣被依法移除仅
数小时，就发生了此次

①
本表包括 2012-2017 年，在德国境内、外发生的，死难者主要为德国人的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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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时间 地点 袭击者人数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景、

事件处理结果等）
袭击事件。
2015 年 科隆 1 人：弗兰克（Frank 刀刺 科隆市长候选人亨丽
10 月 17 S.） 埃特•雷克（Henriette
日 Reker）出席竞选活动
时被袭击者用刀刺伤。
袭击者为 44 岁的科隆
居民，失业多年，反对
外来移民，称刺杀雷克
是“为了所有科隆人
好”。雷克受重伤，经
抢救无生命危险，后仍
被选为科隆市长，现场
另有 4 人受伤。
2016 年 土耳其伊斯坦布 1 人：纳比利·纳德 自杀性炸弹 袭击者为捷克人，袭击
1 月 12 尔 利（Nabil Fadli） 造成 13 名游客死亡，
日 其中 12 人是德国人。
2016 年 汉 诺 威 1 人：萨菲亚（Safia 刀刺 袭击者为 15 岁少年。
2 月 26 （Hannover） S.） 目标为警察，袭击者宣
日 称效忠“伊斯兰国”。
2016 年 埃森（Essen） 3 人：主犯为尤素夫 爆炸 目标为锡克教教堂，袭
4 月 16 （Yussuf T.），从 击者为持原教旨主义
日 犯 为 默 罕 默 德 观点的少年，3 人受伤。
（Mohammed B.和另
一人
2016 年 维 尔 茨 堡 1 人：阿富汗人里阿 持斧头砍杀 5 人受伤（其中有 4 名
7 月 18 （ Würzburg ） 轨 茨·卡恩·安马才 中国香港的游客），袭
日 道交通站 （ Riaz Khan 击者为未登记监护人
Ahmadzai） 的、来自阿富汗的 17
岁难民，被击毙。尽管
此人宣称效忠“伊斯兰
国”，
“伊斯兰国”稍后
也宣称为此次袭击负
责，但此次袭击并未受
到“伊斯兰国”实际上
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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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法国大选看今日法国政治之困局

时间 地点 袭击者人数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景、

事件处理结果等）
2016 年 慕尼黑奥林匹亚 1 人：戴维（David 枪击 袭击者袭击造成包括
7 月 22 购物中心 S.） 袭击者在内的 10 人死
日 亡，27 人受伤。袭击
者为持有伊朗和德国
双重国籍的 18 岁男
子，在稍后的调查中，
警方发现袭击者患有
精神病，但没有发动袭
击的明确政治动机，因
此此次袭击最终未被
定性恐怖袭击 。
2016 年 安 斯 巴 赫 1 人：默罕默德·达 背包炸弹爆炸 15 人被炸伤。袭击者
7 月 24 （Ansbach）的一 利 尔 （ Mohammad 为在德国居留 2 年的
日 个酒馆 Daleel） 27 岁难民，被炸死。
袭击者受到“伊斯兰
国”的指使。
2016 年 德 累 斯 顿 1 人：尼诺（Nino 爆炸 袭击者为右翼分子，目
9 月 27 （Dresden） K.） 标为清真寺和德累斯
日 顿国际会议中心。备
注：1980 年 9 月 26 日，
慕尼黑啤酒节发生了
德国战后最大规模的
炸弹袭击，爆炸造成
13 人死亡，211 人受
伤。
2016 年 德 伯 尔 恩 1人 纵火 目标为叙利亚难民家
10 月 25 （Döbeln） 庭，12 人受伤。
日
2016 年 柏林圣诞市场 1 人：突尼斯人阿尼 劫持卡车冲撞人 12 人死亡，56 人受伤，
12 月 19 斯·阿米尔（Anis 群并用枪射击 袭击者为 24 岁的突尼
日 Amri） 斯人，12 月 23 日在意
大利的赛斯托-圣乔瓦
尼被巡警击毙。此次袭
击为近 5 年来德国发
生的最大规模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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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研究 2018 年第 1 期

时间 地点 袭击者人数 袭击方式 详情（伤亡、袭击背景、

事件处理结果等）
袭击，造成了德国国内
的政治转向，越来越多
的人开始反对默克尔
的难民政策。
2017 年 杜塞尔多夫中央 1人 持斧砍杀 7 人受伤。警方因袭击
3月9日 火车站 者有精神问题，尚未将
此事定性为恐怖袭击。
2017 年 慕尼黑轻轨站 1人 推警察坠下站 1 名女警察头部中弹受
6 月 13 台，夺枪扫射。 重伤，2 名乘客受轻伤。
日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
（责任编辑：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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